季听神情微妙:“跟流放之人书信往来,这可是大罪,你就这么告诉本宫了?”

    “若殿下愿意,我还能将信件交给殿下,日后我若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大可以交给皇上。”申屠川坦荡道。

    申屠川将书信交给她意味什么?意味着他申屠一家的性命都被他交到了她手中,若她有心害他,那他一家都别想活命。

    申屠家夫妻和睦、父慈子孝,申屠川绝不会拿父母的安危开玩笑,除非他不仅非常信任她,还十分确定他对自己绝不会背叛。

    季听定定的看着他,心里那道不信任的高墙似乎出现一道裂痕,一时间有崩塌的趋势。她咳了一声收回思绪,淡淡说一句:“嘴上说说谁不会?还是得看最后有没有做。”

    “殿下明日捎上我,我自会整理了信件交给你。”申屠川温润道。

    季听眯起眼睛打量他片刻:“若你敢骗本宫……”

    “就任由殿下处置。”申屠川先她一步道。

    季听轻嗤一声:“你当本宫不敢?别以为明日宫里会来人,本宫就奈何不了你。”

    “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申屠川唇角翘起,显然心情不错。

    季听微微一笑:“你或许不知道,咱们府上有几个先前在宫里做事的,不过年纪大了又没旁的出路,本宫便收留了他们,其中一个做了将近三十年的管事太监,专门给那些新入宫的小公公净身。”

    申屠川的表情微僵。

    季听比划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他这一手活儿可算是一绝,绝不会伤你性命。”

    申屠川:“……”

    季听威胁完了,心情顿时爽快不少,三言两语便将他打发了。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申屠川早早便到了季听院中等候,没多会儿扶云也来了,看到他后皱起眉头:“你来殿下门口做什么?”

    “昨日跟殿下说好了,我们今日一起出去,”申屠川说完淡淡扫了他一眼,“殿下说了,要你留在府中读书,不必跟着。”

    “不可能,殿下去哪都是带着我的。”扶云立刻反驳。

    申屠川也不同他争辩,只没什么起伏的说了句:“那你就等着吧,总之我已经告知你了,殿下若是因你不听话而生气,也不关我事。”

    扶云见他这么说,心里一时间没底了,再一想殿下这段时间出门时只要带着申屠川,一般就不会再带他的事,心里就更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