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忙道:“卑职不敢,卑职在此恭请王爷入城!”

    于是,这辆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马车,就这样趁着夜色,辘辘进了洛京都城。

    ……

    “殿下,二殿下今晚进京了。”

    昏暗的屋子里,现着一束昏黄的烛光。烛光照在两人的身上,一主一仆,一坐一站。

    “这么快?看样子,父皇的圣旨一到,他就马不停蹄来了。对了,他是一个人来,还是带了兵马?”

    “回殿下,二殿下并未带什么兵马,只带了一个人回来。不过以属下之见,只此一人,可当十万大军!”

    座中男子一惊,忙问:“是谁?”

    “凤家二爷,凤戢羽!”

    男子不由抚了抚自己右手拇指上戴着的一枚翠玉扳指,若有所思,“原来,是他?”

    “正是!据属下所知,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不但武功高深莫测,治军也十分严厉,二殿下有了他,自然也等同有了他身后的十万大军!”

    “想不到,凤敬良那般躲着本王,避开所有势力,殊不知自己的亲弟弟,却早已成为他人手中的利器,真是可笑。”男子说着,忽又想起了什么,问:“凤楚两家联姻,外头的人都是什么动静?”

    “回殿下,自大婚当日起,大殿下便连日召见楚渔儿,不是带他去打猎,就是请他去闻香楼,似乎是想要从他的口中得知凤家嫁女的真相。不过……属下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属下安排在大殿下身边的人来回报,说,楚渔儿自始至终都不承认凤姑娘是他的妻子,他还说,自己是替人迎亲!”

    “什么!”男子突然从座中一跃而起,竟不觉自己已有些失态,忙又缓缓坐下。

    “你是说,她嫁的不是楚渔儿?”

    护卫忙道:“属下打探得知,楚邺在此之前接了一个病病歪歪的少年回府,他还亲口说那是他齐国公府的什么……大少爷。所以,属下斗胆揣测,楚渔儿很有可能只是替那个需要冲喜的大少爷迎亲。否则,怎么他前一日成亲,后一日就跟了大殿下去打猎,后来又去青楼妓馆,老国公也竟不管,凤家也竟不作声?这也未免太过荒唐。”

    男子冷声道:“那小子的荒唐事,楚邺何曾好生管过?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冲喜的大少爷’,究竟从何而来!”

    “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那日在崇安寺,齐国公府的侍卫说是要接一个人回去。现在看来,定是此人生病过重,一直养在崇安寺里,直到皇上定下了立太子之期,楚邺才着急着将其接回国公府。”

    “原来如此。想是父皇下旨之日,楚凤两家知道朝中必有异动,这才赶紧接了这个病秧子回来联姻,以免再有什么人打他两家婚事的主意。楚邺和凤敬良,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是可怜了凤姑娘,平白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

    护卫又道:“对了殿下,还有一件事,属下十分在意。属下日前夜探忠武侯府,发现凤敬良院中少了许多箱子,再想到楚凤两家的联姻,属下觉得……麒麟符也许,已经不在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