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站,然后渡过去把那根嫩玉米给捡了起来,放进了衣袖里。

    那头花认命了,不抹眼泪了,自觉地爬到玉米杆上,等半天见玉米杆没动,恹恹地抬起泪眼望篛,就是不开口说话,以自己的一份小倔强同篛对峙。

    但是花从心眼里是很怕篛的,是以对视了几秒,花又抖起来,小心问:“爷,咱还不走吗?”

    “还哭什么,玉米给你捡起来了,让你当个饱死鬼。”

    啊?花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望篛,“爷让我当个饱死鬼?”

    篛把玉米杆捡起来扛肩上,不好气道:“你要是再流泪,爷就再把玉米扔掉,这回扔了就不捡了!”

    “不哭了不哭了!”花赶忙擦干眼泪,欢快得很,“我以后只会给爷笑,嘿嘿嘿嘿。”

    篛嘴角弯了个弯,心想这只老鼠真是傻,傻瓜至极。

    然后他又不自觉转头想看看这只傻老鼠笑起来是个啥样,长得嫩嫩的笑起来定然也是有几分可爱的,但在他要转头时他突然后知后觉,伸手把头给板了住再把嘴角给扯了回来。

    一路上,前头的爷阴沉着不开口,花也不敢再多说话,就叭哒着两只小鼠眼看路边的风景。

    篛话少,能憋几天几夜,但是花不行,这走了一段路花就憋不住了,但是抬眼看前头的阴阴沉沉的,又害怕。

    花呢,又傻又有几分自以为的小聪明,于是它便佯装自语道:“嘿,这同天上看风景跟在地上看很不一样唉,在天上看,是一片一片的,在地上看,就是一个一个的。”

    前头的理也不理。

    花其实憋一路了,之前驾云,快,心想早点到灵音山早死早超生,现在这条蛇不驾云了靠两条腿慢慢地走,这般反而磨得它心里惊惊的。

    这滋味贼不好受。

    于是花不闷了,脖子一梗,问前头的:“爷,能不能驾云?”

    篛这妖不好捉摸,是个喜怒无常的,他听到“驾云”两字心底的火就忍不住“誊”地烧起来。

    脚踝上这根该死的红绳时不时地蚕食他体内灵力,是以他捉得这只老鼠便以最快的速度驾云往灵音山赶。

    偏路上这只老鼠嫌快了看不清风景,他也发了善心,慢了速度!

    而后来,由于这只老鼠那自以为的“好心”,落下了地来,这人界浊气重灵力薄,是以打坐他并未吸收到多少灵力,如今他灵力已撑不起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