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来说去,还是想让别人替自己干活。

    舒安歌埋头割起了水稻,不软不硬的回了句:“好好干活,都是给集体干活,讲那么多私人的东西干嘛。”

    她一句话,把宋小玲给顶了回去,她可不敢当众说割水稻是私人的事儿。

    见舒安歌打定主意要帮那个坏分子,宋小玲哼了一声,撇下一句硬邦邦的话。

    “我可是为你好,你看着吧。”

    大家热火朝天的劳动着,当黄昏来临时,大家伙儿终于忙完了,像小蚂蚁似的,从田间地头四面八方的散开。

    舒安歌别好镰刀出了稻田,“坏”分子靠在石头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一脸病容,四肢瘦的跟烧火棍一样,舒安歌叹了口气,将他再次背起来,朝牛棚方向走去。

    这个年代,不同阶层的人之间竖着藩篱,人人自扫门前雪成了普遍现象。

    舒安歌无私的帮一个“坏”分子,在大家看来,这种行为是危险而且幼稚的。

    乡下小路不好走,劳作了一天,吹着清凉的晚风,舒安歌心中格畅快。

    等过了农忙时,清闲些的时候,她差不多就能离开这里了。

    明年国家将恢复高考,原主对高考心存执念,舒安歌也想借着高考跳出龙门,走上一条康庄大道。

    “柳知青,我来帮你吧!”

    舒安歌身后传来殷勤的声音,她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王爱民快步窜到舒安歌旁边,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她背上的人,接着又开始献殷勤了。

    他初中毕业,在石水村儿这种地方也算高学历,还是根正苗红的贫农子弟。

    王爱民很为自己骄傲,到了说亲的年纪,村里来了一批新知青,他一眼就看中了来自海市的柳美珍。

    瞧人家的名字,美啊丽啊珍什么的,多美丽多有诗情画意,可比乡下一堆妞啊、翠花、杏花什么的洋气多了。

    在王爱民眼里,柳美珍就跟仙女一样,白皙的肤色月牙似的眼睛,连她扎的麻花辫都比村里姑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