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烟烟听他直言说话,倒也没有在隐瞒,“我来见你,只是想让你放了杨定远。”

    “你这是在要求我?”李城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烟烟,你的胆子可真大的很,这样与我说话,也不怕我问罪于你。”

    “要问罪你问罪便是。”黄烟烟其实根本就不怕他,她皱了皱眉,“你既然与我坦言说了杨定远的事情,那我也坦然将我的目的告诉你,我只想让你放了他,他若真出了什么好歹,你……”

    “他若真出了什么好歹,你还能让我给他陪葬不成?”李城靖打断了她要说的话,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你可知杨定远这几日在城中流窜,让我失去了多少手下的人才?我培养他们花了多少时间与精力,却被杨定远毁的一干二净,这笔账我又和谁去算?”

    黄烟烟有些厌恶的别过脸,她不太喜欢被李城靖碰到,但此时也不是闹这些的时候,“这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如果不是你暗中派人做手段,又怎会被他折去人才。”

    “你还真向着他,处处都为着他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的妻子呢!”李城靖不轻不重的嘲讽了一句,将黄烟烟整个人揽入怀中,“他不止折了我的手下,连我自己都差点被他暗算,你可知他若得手,我当时性命便有忧患,这般罪行,我便是将他立即处死,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黄烟烟冷眼。“不过是被你权势所逼罢了,你若非仗着这权势,我又怎么会跟了你?”

    “对,我仗着权势。”李城靖一点儿也不介意承认,“许多人都担心,提了他半个字就会遭我报复,偏偏你敢在这儿为他求情。”他勾起黄烟烟的下巴,“不,倒也不是求情,你是在要求我放了他。”

    黄烟烟再也忍受不了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怒视着他。

    李城靖也不在意,只道:“刺杀皇子就是死罪,更别提杨定远擅离职守,种种罪名加在一起,我只是把他关起来就已经是恩赐。”

    “你分明就是在折磨他。”黄烟烟怒斥,“即便我看不见,但我知道你把她关在这里只为了一日一日的伤害他,便是他真做了什么戳了你的痛处,叫你生气,你也该发泄完了吧?我只想让你放了他!”

    看着气急败坏正在怒吼的黄烟烟,李城靖摁了摁额角,叹了口气,“还是这么任性,看在你的请求下我倒是可以放过他,但日后呢,谁能向我保证日后他会谨慎做人,不再惹是生非?”

    黄烟烟没说话。

    李城靖继续道:“他活着,依他对我的恨意,往后我的安危与江山社稷又会受到多大的威胁,这些你考虑过吗?”

    “我……”黄烟烟要说的话咽回了喉咙里。

    因为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些。

    她如今满脑子都是杨定远被抓住,杨定远受了折磨,她只想让杨定远活着,顾不得这么多。

    李城靖又道:“若是他不安分,挑起战乱,那是要死很多人的,我每日为江山殚精竭虑,还要每日担惊受怕,害怕自己稍不注意就没了性命,这般劳心劳神,皆是因为一个杨定远。”

    他掰过黄烟烟的肩膀,强迫她面向自己,“更何况自己的妻子更偏爱另外一个男人,我也是会难过的。”

    他佯装忧愁,手抚上黄烟烟的脸颊,竟带着一些难得的温柔,“所以莫要再为他求情了,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不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