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z,你没事吧?”一旁的好友不知道是第几次问道。

    z没回他,用手背揩去唇边酒渍,挥手又招来了衣装火辣的服务生,胡乱翻页的点了一大堆酒。

    几乎是在z指尖离开电子面板的那一瞬间,两人面前的玻璃桌就陡然下陷。再次恢复原状时,上边已然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酒水。

    戴着兔耳发箍的服务生把电子面板重新折叠后塞到手心的圆孔里,退开前朝z鞠躬,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

    嘴角挑起的幅度逼真,手臂弯曲的动作自然,人造肌肤在头顶暖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软。z沉默的看她背过身,垂眼拿过桌上烈酒,喝水一样的灌进喉咙里。

    这架势比刚才可恐怖多了,好友拦住z再次探向桌的手,开玩笑般劝阻说:“哥,别喝了。要是c知道,我可没命了。”

    听到c的名字,z睁着迷离的眼朝好友看了几眼,然后啪的打开他的手,拿过最近的那杯一饮而尽,浅红的液体顺着白皙脖颈流淌进胸口衣襟里。

    2.

    好友是趁着z喝累了无力反抗时把他抗回家的,往来过许多次,他从善如流的抬起z的脸解锁大门。

    已近凌晨三点,但客厅的沙发上仍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他带着银框眼镜,手里拿着本科研杂志,身上是没换下的纯白工作服。

    好友并不意外,反而有些心虚的闪躲眼神,把醉倒过去的z交托给这人。临走前想到一路上z叽叽歪歪说的那些醉话,好友看到躺在c怀里的那张漂亮脸蛋,心情颇为复杂的自语:“审美这玩意也能逆向发展的么?”

    c仿若未闻,表情淡漠的接过z,符合个性的没作声。但好友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点不符以往的呆。

    按理说他会因为自己纵着z酗酒而气愤,闷骚的用恐怖的眼神对自己进行攻击。但此时c只是敛目,抱着不省人事的z走向卧室。

    3.

    在c又一次在自己脱光衣服后沉默时,z一把扯过他的领带,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知道自己忍不下去了。

    两额相抵,z恶声恶气地嘲讽:“怎么?睡了三年终于睡腻了?”

    身下的人不说话,安静的任身体陷在柔软棉绒里。z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支锋利的羽箭,而弯曲的□□脊背则是弯弓。他蓄势待发的想要去刺穿什么,但却被一大团棉花阻拦住攻势。

    c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温柔的伸臂把他揽到怀里,一如往日他脾气发作时的轻声安抚:“乖。”

    隔着衬衣,z听到了c机械般规律的心跳,力道一致,间隔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