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铜尸纵跃远去,道姑知道它去找了自己主人,顿时也不追赶,站在原地察看孟甜拿来的身份铜牌。

    “这名字好生熟悉莫非是净罗真人那位很能惹祸的徒孙?”蓝袍道姑蹙眉想了一会,突然展颜微笑,对着摸不着头脑的两女说道。

    “若真是那人,倒是不枉我们等他一等!”

    “师傅认得这人?”孟甜好奇地问道。

    “你们应该也认得!”道姑轻笑,忽然换了个话题笑问道,“最近两届武试,益州少年俊彦无不以考入青城为荣,甚至大幅压过了峨眉和药王谷,你们可知是何原因?”

    “徒儿不知!”孟甜茫然地摇了摇头。

    “峰主,我知道!我听山上的师兄弟们议论,这都是因为三年前,峨眉静雀峰上的那场变故!”马颖脸色红扑扑的,有些兴奋地说道。

    “哦,颖妹莫非说的是那个桑面聂政?”孟甜眼睛一亮,急忙追问道,“师傅,难不成这白崖白子烈就是那个火烧静雀,为了不牵连师门就剥皮削面的桑面聂政?”

    “这种惹是生非的事情,你倒是记得清楚!”蓝袍道姑似笑非笑地看着童颜萝莉,叹了口气说道,“不过,颖儿说得没错,这两届武试的盛况,确实有赖当年那人惹出的祸事!”

    孟甜脑袋一缩,扭头吐了吐舌头,她可知道自家师傅生性恬静,很烦那种好勇斗狠的游侠儿。

    桑面聂政的行径或许在青城其他真人眼里属于有情有义,是个豪爽侠义的伟丈夫,可在自家师傅面前就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凡事总要以道为先,你二人伴我左右良久,应知贫道不喜鲁莽行事。”蓝袍道姑轻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只是那人贫道却是佩服的,不过,不是为峨眉之事,而是他未入青城之前的往事”

    “未入青城之前?”两女大感好奇,孟甜抬头追问道,“师傅,听说那人孤身独闯峨眉之时,武不过气境,年不过十八,未入青城之前,岂不只是一个黄口孺子,他又做过何事?”

    “不错,听人言,那年他似乎未满十四,确实只是一个黄口孺子!”道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幽幽然说道,“可就是这个未满十四的孺子,为报不平,敢入虎穴斩匪首。为一诺,以幼年之身,远游数十万里”

    道姑说着自嘲般一笑,“途中为救百万饥民,此孺子敢自毁容貌混入郡府,杀郡守烧官台。与之相比,峨眉那事又算得了什么,剥皮削面这种事情,他已经是第二次做了!”

    “师傅,你说得,说得莫非是狄道城的血面侠?”马颖瞪大了美目,满脸震惊地问道,“血面侠竟在青城门下?”

    “颖妹,什么血面侠?”孟甜一脸懵逼,她在青城时不太关心外界,何况还不是蜀国的事情。

    “甜姐,让我先静静!一分钟,一分钟就好!”马颖捂着鼻子,满面通红地扬着头,似乎兴奋地流鼻血了。

    “真的有这种人?他那时候真的还没满十四岁?”片刻后,孟甜终于从马颖口中知道了事件的流传版本,不敢置信地晃着小脑袋。

    “师傅,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