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贺茂贞咬着牙,伸手就要抢夺她手中的话筒,“我知道你要回家,很激动,情绪不稳定,但也不能说浑话啊。”

    “今天所有人都是冲着你来得,你可不能这样。”

    余漫兮再这么闹下去,怕是难以收场了。

    他这手还没碰到余漫兮,就被一侧的傅斯年抬手拽住了手腕。

    傅斯年这手以前是拉弓搭箭的,臂力很大,稍微用力,就捏得贺茂贞嗷嗷直叫。

    “贺先生,这么多人在看,您是想与我夫人动手?”

    他声线喑哑沙沉,加上贺茂贞的一声惨叫,听得台下人不少人头皮发麻,这晚宴才开始,直接上演全武行?

    这么刺激?

    “……”贺茂贞哪里被人这么捏过,疼得头皮发麻,一时竟吞吐不出一个字眼。

    “傅斯年,你这是干嘛!”贺老太太一看自己儿子被人拿捏住,立刻冲过去,却又被傅斯年一记冷眼给唬住了。

    “余漫兮,你不想回来就直说,动手算什么?”邹莉看到自己丈夫被人擒住,也是心焦。

    贺诗情比较机智,立刻让人切断余漫兮话筒的收声,才前去劝架,“傅先生,您冷静点,咱们有话好好说。”

    只有贺奚站在边上,事不关己,还一心想着乔西延。

    后台的人刚要切断音响设备,就瞧着一个黑衣大汉站在自己身侧,瞬时吓破了胆。

    “即便是动手,也不是我先开始的,贺先生,自重。”傅斯年松开他的手腕。

    贺茂贞倒吸一口凉气,手腕被他捏住发白,此刻猝然松开,血液冲涌,腕处充血红肿,半点寸劲都用不上。

    “茂贞,你怎么样?”贺老太太急眼了,“傅斯年,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是贺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撒野。”

    傅斯年还没开口,余漫兮就挡在他前面。

    “刚才你们不是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说我丈夫是外人,看来,在你们心里,我也不是自己人吧。”

    贺老太太看到自己儿子被欺负,自然着急,口不择言,哪里知道就被余漫兮抓到了错漏,羞愤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