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簌骨,积雪打滑,许尧小心扶着自己爷爷下车。

    许老这腿早些年就瘸了,走路趔趄着,一晃一拐,步伐却很大,伴随着拐杖捶打地面的闷响,二人已经缓步进入单元楼。

    京许两家人,有不少人都进不了屋子,干脆没上楼,此时正坐单元楼廊下或是抽烟或是扯淡,瞧着许老过来,均是吓得心颤手都。

    “老爷子。”众人慌忙起身。

    许老瞥了眼廊下的人,这是两家人都到了?

    “上面动手了?”

    “还没有。”许家人垂头回答,这位老爷子虽然就不在京,积威仍在,几人都不太敢直视他。

    “还没有?”许老蹙眉。

    他还以为自己来得这么迟,那小子可能已经快死了?

    许正风这小子到底在干吗?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去和他喝茶谈心?

    他淡淡应了声,“该干嘛去。”

    意思就是,别通知上面几个人。

    众人应着,目送老爷子徐步进了电梯。

    “这京家怎么会把京寒川的婚房定在这里,离京家很远啊。”许尧沿途都在打量着小区各种绿化亮化设施。

    “你没听过他爸是个宠妻灭子的人,儿子成年,肯定要踢得远远的。”许老看得素来通透。

    许尧抿了抿嘴,忽然觉得京寒川也是个可怜孩子。

    此时的房间内

    煮水声沸燃,甚嚣尘上,许鸢飞帮忙给众人倒了水,自己则端着一盒茶点,借着吃东西,纾解尴尬。

    许正风偏头看了眼身侧的女儿。

    一群人坐在一起,都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她居然一个劲儿在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