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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夫人躲在桌下的双手攥紧成拳,心中恨恨。她怎会生了这样一个笨拙的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根本是给她添乱来的。

    “没想到栗二姑娘这般调皮。栗夫人,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两个女儿。日后若她们嫁到婆家也如此顽劣,哪能讨得公婆欢乐呢?”

    乌夫人摇着罗扇,三言两语便把栗夫人的两个女儿贬低如尘。

    在座的夫人们都是精明人,怎会不懂乌夫人这句“善意”的劝告。让她们想到日后定不能与栗夫人做姻亲,免得自家儿子娶个母老虎回来闹腾,家都随着倒霉。

    栗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又苦于无法反驳,谁让她的女儿蠢得假扮老婆子哄骗小男娃下毒呢?悔不该她昨日一时心软解了两个女儿的禁足。

    莫夫人态度严肃,面冷声冷地问:“栗二姑娘,你要如何解释呀?下毒谋害奉先女可是逝世罪,要杖毙的。”

    “她又没中毒,何来谋害之说?”

    栗云桦梗直脖子、挺胸昂首,一副逝世鸭子嘴硬不认输的倔强样子容貌。就算被小男娃指认又怎样,她是族长的女儿,失事有父母来摆平。再说她用的毒是从栗氏南府里偷来的,就算有罪也有栗氏南府陪着,怕什么。

    杖着自己是族长女儿,毒药又出自栗氏南府,她更加有恃无恐地指着对面主位上的栗海棠,大声道:“我就是看不惯她,怎样?她一个穷人家的女儿,若不是受母亲之恩被选为奉先女,还不知道她会被那无良的栗锅子卖到哪间娼院往受苦呢。”

    “贱丫头,你既然受了母亲的大恩,就该投桃报李。你苛待姐姐和我,害我们受伤,这口吻我尽咽不下的!本日没能让你知晓得罪我们的下场,明日可不必定喽。”

    “给我住口!”

    隔壁东花厅里的栗族长再也坐不住,气冲冲跑过来一巴掌打在栗云桦的红油彩小脸上,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的鼻尖,老泪纵横、哀凄又无奈。

    “爹,你为什么打我?”

    栗云桦捂着半边脸颊含泪质问。从小到大,她是爹爹最疼宠的女儿。不管她要什么,爹爹都笑着答应。本日,疼爱她的爹爹竟然为了一个贱丫头而动手打她,还在此等众目睽睽之下,她日后还如何见人?

    “爹,女儿没有错,你为何打我?”

    “你!不孝女,给我跪下!”

    栗族长气得身发抖,食指指向地厉声命令。看到小女儿倔强的不肯屈服,他恨恨地扬手又是一巴掌。

    “啪!”

    另一边脸被打,栗云桦彻底被吓呆。捂着自己的小脸呆若木鸡地看着哀愤流泪的父亲,难以置信地呢喃着问:“爹,你为何打我?我是为了你,为了母亲,为了栗氏族呀。只要用毒把持住贱丫头,我们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她想反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