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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肆把吃到一半的烤兔子丢到盘子里,抢来她的帕子胡乱擦擦油腻腻的嘴巴,然后一脸宠溺地盯着她,那眼神柔得能挤出水儿来。

    栗海棠不由自主地瑟缩下,“咕噜”咽口口水,绷皮的脸皮委曲扯出一抹天真天真的笑,故作懵懂地问:“冷大哥,你恐怕不知道奁匣阁的规矩吧?奁匣阁里是女人,就连各府来传话的小厮也不能进内。还有,外男不准夜宿奁匣阁,我那亲弟弟如今才两岁半亦不准进住。”

    投给她一个白眼,冷肆把帕子往地上的炭火盆里一丢,白绢帕瞬时化为灰烬。

    “冷大哥,我当然很盼看你能来奁匣阁作护卫,可男女有别实在是……呃,我也不能当家作主强留你啊。”栗海棠摆出一脸为难的表情,盼看冷肆能知难而退。

    冷肆又投给她一个白眼,鄙夷意味愈甚。意见上坐小板凳啃完兔子肉一脸满足的黑衣男人,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牌子丢给他。

    “秦五的大本营在祁山镇,你拿着这块牌子便能见到他。至于他能否留下你,且看你的造化了。”

    黑衣男人激动地双手捏着金色牌子,宝贝地狠狠亲几口,喜笑脸开道:“多谢主子赐金牌,等我日后飞黄腾达定会报答主子的。”

    冷肆讽刺低声笑,看看窗外空中的太阳已偏西,好言劝道:“外面拴着一匹马,你换身衣服再带些盘缠赶紧出镇吧。等八大氏族得到消息封闭瓷裕镇,想走就不轻易了。”

    黑衣男人频频点头,站直来朝着冷肆恭恭敬敬地鞠躬揖礼,听得冷肆一声轻哼才笑嘻嘻地拍拍屁股走人。

    栗海棠趴到窗子上往外瞧,回头好奇地问:“他不是你的奴仆吗?他连卖身契都不要就跑啦?不怕日后你找麻烦吗?”

    冷肆摇头,拿起放在炕头的衣服,“我往洗个澡,然后送你回奁匣阁。”

    “兰姨呢?她在哪里?”

    “我已派人送往燕峡镇了。她留在奁匣阁里不安,早晚会逝世在栗夫人的手里。”冷肆转身往旁边的小屋子,少时传来哗哗水声。

    栗海棠坐在炕沿上想着冷肆的怪异行动,实在猜不透他的葫芦里躲着什么算计。绑架兰姨后送往燕峡镇,绑架她又主动请求往奁匣阁当护卫,现在又放走他的奴仆离开,种种行动证实他……

    “你的小脑袋里胡思乱想什么呢?”冷肆用干棉巾胡乱地擦着湿发,坐在炕沿边上扭头看着她,眼中竟意外的柔和。

    栗海棠不习惯地瑟缩下,僵硬着笑脸傻憨憨的“嘿嘿嘿”干笑三声,静静往后蹭蹭。

    冷肆丢掉湿棉巾到炭火盆里,静待炭火被湿棉巾闷灭后,他才走往墙角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大累赘丢来栗海棠怀里。

    “冷大哥,这是什么东西,好沉。”

    “金子。送给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