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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可错杀,尽不放过。

    俏丽丫鬟难以信任这八个字是从十岁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而且阴森邪恶的嗓音软软嚅嚅的更加令人心生胆怯。

    “奉先女,这些人如何处理?”

    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站出来拱手抱拳。他是这十个蒙面黑衣人的首领,工夫也是最好的,当然他的容貌也是最丑最吓人的。

    “先盘点私自递出的纸条再行处理,你们且耐心等等。”

    栗海棠让李嫫嫫把箱子里摆放整洁的墙砖一块一块取出来,用劈柴的斧子将墙砖从中劈下取出纸条。将纸条的字迹和一本花名册里每个人的字迹逐一对照,字迹形似的纸条用朱砂笔标记,未能辨别出字迹的纸条用沾了草汁子的笔标记,红标绿标一览无遗。

    小小的浣洗院弥漫着阴森沉的气味,像从天而降的一块大山罩在头顶,压得每个人都感到窒闷。

    诸葛弈站在院门口握着冷光长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栗海棠则背着小手漫悠悠散步,时不时瞟一眼箱子里的墙砖还有多少块。

    没想到一夜之间产生的事情,竟俨变成如此壮观的一箱子躲私信的墙砖,目测足足有百余块被打磨四方的青石砖。

    青石砖的质地坚硬,劈柴的斧子根本不可能劈开,但这些青石砖显然经过人为加工,未塞进纸条前能累易从中心徒手掰开,倘若横放进厚厚的纸卷做连接,这些青石砖像用胶粘合般坚固,需用锋利之物沿着暗躲很好的凹陷劈开,方可见到躲匿的纸卷。

    “为窥测奁匣阁,他们真真是劳心劳力,竟能做出如此精巧的东西。”栗海棠弯腰拾起半块砖瞧瞧,为了让每块砖都能吻合后不脱节,被切割的处所是齿状的,

    李嫫嫫把最后一张纸条标记成朱砂色,起身将对照的记载送到栗海棠眼前,“大姑娘,有一半的字迹没有对照出来。”

    “哦?”栗海棠拿过记载的三页纸逐一阅看,喃喃道:“奁匣阁的老婆子们有三十人,丫鬟有二十人,后厨院有刘厨娘、粗使婆子、采办婆子共五人,浣洗院有老婆子八人,守夜老婆子十人。”

    李嫫嫫禀告:“还有负责抬步辇的老婆子六人。”

    “仔细算下来奁匣阁里养着七十五人,我逐日被一百五只眼珠子盯着,真是令人不冷而栗呀。”

    栗海棠把三页纸还给李嫫嫫,杏眸微凉语带笑意地吩咐:“把识出字迹的人带往东、西跨院指认是哪府的姑娘,连姑娘一并带来奁匣阁的前院。”

    “是。”

    李嫫嫫收好三页纸和花名册,与杨嫫嫫一同进来服侍栗海棠,可杨嫫嫫比她更得宠些。她心中虽服气杨嫫嫫行事周密、心细如发,但她也想在主子眼前露个脸儿风光风光。如今这等事正是她露脸的机会,可不能再被杨嫫嫫霸往。

    不等栗海棠再多吩咐几句,李嫫嫫已迫不及待领着自己信任的两个老婆子风风火火押着十五个捆成年猪的老婆子、丫鬟们赶往东、西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