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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了两个老婆子,说明人家根本没错,是她鸡蛋里挑骨头刁难人家;列出罪状,反告挑水的老婆子污蔑自己,显然不能让她好好地表忠心。

    陈嫫嫫心中左右为难,恨不得装死了事。

    栗海棠冷笑,扫视一圈院子里的老婆子们,目光定在陈嫫嫫脸上,慢慢走过去,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嗓音说道。

    “陈嫫嫫,你之前意图下毒谋害我变成哑巴,没想到自己误食了毒药,害人终害己。我念在你是栗燕夫人送来的嫫嫫,不计前嫌赐你解毒的药丸。”

    “俗话说,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对你如何,相信你心中自有权衡,知道何时该投靠谁更安。”

    投给陈嫫嫫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栗海棠扭头看向那砍柴和挑水的两个老婆子,问:“你们每月有几钱月例?”

    “回栗大姑娘的话,老奴有半两银子的月例。”砍柴的老婆子恭敬地回答,头一直低垂着,好好地跪在地上。

    栗海棠颌首,“先起来吧。”

    “谢栗大姑娘。”

    老婆子感激地起身,默默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栗海棠由杨嫫嫫扶着走向刘厨娘。

    此时,刘厨娘也不好再拿乔,慢慢站起来屈身行礼,声音平平地道:“栗大姑娘来厨院,可有什么吩咐?”

    “我想吃肉包子,听闻刘厨娘厨艺甚好,就厚着脸皮来麻烦你了。”

    “既然是栗大姑娘想吃的,我定然会尽心尽力地烹制出来。”

    “有劳了。”

    栗海棠颌首以致谢,转身时看向陈嫫嫫,问:“可想好了?”

    陈嫫嫫举棋不定,忐忑地看向那两个油腻的肥婆子,犹豫道:“老奴,老奴想好了。”

    “陈嫫嫫没想好也没关系,等每月初一、十五毒发难忍的时候,我相信你会心急火燎地来找我。我,有得是耐心和时间。”

    栗海棠一席话,不仅陈嫫嫫震惊得目瞪口呆,连云淡风清的刘厨娘也不禁侧目打量她,甚至那两个奁匣阁的老婆子也在心里偷偷将栗海棠与莫心兰相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