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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弈剑眉蹙起,看向栗君珅。

    栗君珅点头,担忧地说:“桓二弟说得没错,晌午后镇子里又有新的谣言,直指八大氏族和奁匣阁。我和桓二弟来此接应你们,也正是想商议此事,该早点做决断才好。”

    “到底是什么谣言,连你们都忧心起来?”栗海棠疑惑不解,看到栗君珅和莫晟桓皆是一脸愁云,看向身边的诸葛弈,“师父,你猜是什么?”

    诸葛弈温和一笑,握紧柔软的小手,说:“若我没有猜错,第三个谣言能引发八大氏族与奁匣阁的权力之争。”

    “子伯兄猜得不错。”栗君珅无奈,从袖袋里取出一张信纸交给诸葛弈,“我离开无心院之时父亲派小厮送来的。”

    诸葛弈不看信中内容已猜到八成,所以折好的信纸原封不动送到栗海棠的面前,让栗君珅颇为尴尬。

    “子伯兄不看吗?”

    “我心已明,栗族长忧心的事情,我亦忧心。”

    “哦,原来如此。”

    栗君珅恍然大悟,不禁佩服诸葛弈。想他自有记忆起便跟随父亲外出做生意,十岁时初步掌管栗氏中正府的铺子,如今已开始接替父亲掌管栗氏族的生意。尽管如此,他仍无法猜中父亲所思的五成,而诸葛弈竟能了然于心。

    “我们的立场不同,审时度势必然不同。你所思所虑皆以栗氏族为主,而我无故一身轻能纵观大局。不敢说与各位族长一般雄才大略,尚且能看出些许小门道儿来。”

    “子伯兄太过自谦啦。”栗君珅惭愧地拱手相礼。

    诸葛弈淡淡一笑,低头见海棠已看完信中内容,柔声问:“如何?”

    栗海棠把信纸重新折好,还给栗君珅。佯装委屈地摸摸肚子,“饿的时候脑袋也不清明,等吃完饭再商量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心真大!”

    莫晟桓痞笑道,隔着窗子对赶车的马夫说:“走快点儿,咱家姑娘肚子饿了。”

    “是。”

    马夫挥舞鞭子“啪啪”打了两声空响,一边喝令马儿快些跑,一边大声吆喝着提醒行走的人潮让出路来。

    有人不满叫骂,当看到马车上悬挂的栗氏族徽时立即捂住嘴巴,瞪着眼睛目送那气势汹汹的马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