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无奈地撇撇唇角,“哪里是我教得好,她呀隐藏本性太深,当初连我都差点被她骗了。”

    “我若晚死几日,也许会更看得清她。”栗二爷有点后悔,他应该学学闫二爷装个花老道。

    诸葛弈与栗二爷并肩而行,他淡淡道:“栗燕夫人是二爷的结发妻子,纵然怨恨也不能休了她。她背后的燕氏族虽弱,但日子长了必然有崛起之日。为私利想,二爷也该忍耐。”

    “你是想告诉我,小不忍则乱大谋。”

    “是。”

    诸葛弈坦然。他觉得栗二爷做盟友,比三清道人更靠谱。毕竟三清道人是为儿子谋权,而栗二爷是为自己。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栗二爷敢用自焚诈死来获得复仇的机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谋划、不敢亲自上阵而为的呢。

    诸葛弈把栗二爷的劣根看得透彻,而远远的翎十八亦看得清楚。少年龙眸中闪烁阴冷的芒,而俊朗男人的星辰瞳仁中闪烁杀意。好在那杀意并非对少年或小姑娘,而是……

    “呵呵,有人要遭殃喽!”

    翎十八阴恻恻地自语轻喃,即便发现小姑娘学猫儿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亦隐忍着没回头吓吓她。

    栗海棠本想突其如来的吓翎爷,却听到他阴森冷笑着调侃,在他身后歪着小脑袋问:“谁要遭殃?我吗?”

    翎十八微侧身,屈指敲敲她的额头,“谁敢让你遭殃,我就把他绑了大石头沉塘子里去。我的妹子也敢欺负,反了天去。”

    “哈哈哈,多谢翎爷怜爱,妹子这厢有礼啦。”栗海棠有模有样的学着男子们恭敬揖礼,逗乐了翎十八。

    翎十八揉揉刚才敲过的额头,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那女子是栗二爷的红颜知己,你若想早点掌控栗氏族,不如利用栗二爷和他的两个女人。后日的寿宴是最好的机会,千万别错过。”

    “栗族长昏庸,比栗二爷更适合掌控。”

    栗海棠有她自己的盘算,对于栗二爷的诚意,她并不满意。

    如今八大氏族里,莫族长是根靠不住的墙头草,乌族长和闫族长也与她翻脸,程族长是自己人却没有大作为,司、典、燕三族的族长未来投奔,她也不知该如何看待他们。

    本想借着栗楚夫人的死因顺势拉拢楚家的,没想到楚家主自愿退出瓷裕镇。谁让栗族长早已探知楚家的动向,早早做了逼走儿子、驱离楚家的谋算。

    由此看来,楚家主楚二爷把栗族长看得透透的,他故意让人送空白信给奁匣阁正是引栗族长担忧,逼栗族长在半路劫杀而让栗海棠堵个正着。

    这个把柄足以让栗族长悔不当初,今后也更担忧栗海棠会公然说出来。一把刀悬在头上,栗族长如何能睡得安稳。但她是栗氏族的奉先女,为了族的家业,栗族长又无法对奉先女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