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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小姑娘说有更好的打算来代替他的原打算,诸葛弈仍惴惴不安。重要是她失往弟弟后的表现太不寻常,让他难以适应的陌生感。

    一个黑衣蒙面护卫从冷夜观的方向快速跑来,气味微喘,小声禀告:“小主子,冷夜观里的香客已部流亡,道童和小厮也被绑到后院客房,三清道人也按照小主子的吩咐打晕绑起来。”

    “带上小公子的尸身,咱们走吧。”

    黑衣蒙面护卫偷瞧诸葛弈的脸色很平庸,没有发怒的迹象。小主子是主人最疼爱的小徒弟,小主子的命令也是很“重要”的。

    “是,属下即刻带小公子往道观。”

    平时杀人纵火的事情干得多了,还怕个小孩子的尸体?

    黑衣护卫并不觉胆惧,单手一抓,直接抱着小小尸体冲进茂密的林中。

    栗海棠主动牵着冰冷大手,与他四平八稳地走在下山的小路,仰着小脸安静地说:“师父与他盟约,我只能屈服。小旺虎的逝世也是我心中的痛,本日做个了断。”

    “小丫头,你何必亲主动手。”

    “师父,他是我的亲弟弟,还有我至亲的母亲,我怎会假手于你?”栗海棠怅然失笑,深深舒气,远看前方的冷夜观,“师父,走吧。”

    “好。”

    既然小姑娘铁了心要找三清道人算账,他多说无益,何不顺水推船把前仇旧恨都一并解决,连同他自己心中积存多年的血海深仇也一起算算。

    ……

    冷夜观静谥得像一座空城,高高门楼下的数辆马车早已不见踪影,大敞院门也不见来来往往繁忙的小道童们,道观四周巡逻的小厮们也凭空消散。

    庄严宏伟的三清大殿,建筑精巧的文昌殿和药王殿,以及古朴的客房,每一处都安安静静得连风吹落叶都异常响亮。

    诸葛弈和栗海棠在黑衣护卫的领路下直奔后院的偏门。身后随着五六个黑衣蒙面护卫,一个个手持冷兵器,始终与两位主子保持三丈的间隔。

    见到空荡荡的院子没有半个人影子,栗海棠好奇地问:“咱们的人都走了?”

    那负责领路的蒙面护卫吹了个哨响便有十几个蒙面护卫从各个隐蔽角落里冒出头来,然后立即隐身回往。一个又一个,整座道观在他们的监督领域内无一分遗漏。

    栗海棠竖起大拇指,赞叹:“师父果然才,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