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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不敢。叶家能在秦庄主羽翼之下安然度日已是天恩不弃、庄主怜悯。叶某不才,继续家业后虽没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光宗耀祖,但也能让一家人和乐安康、衣食无忧。”

    叶老爷态度谦虚、言语卑微,把自己的无能和叶家毫无野心的态度表明,一是让秦五放心留他们叶氏家族在祁山镇,二是向诸葛弈表忠心。

    栗海棠看懂叶老爷的低眉顺眼,也听懂他的自贬身价,却没有深进领会到他语中暗躲的另一番意思。她没沉思,不即是别人疏忽。

    诸葛弈温和一笑,不作咐和,牵着小姑娘走到左一地位上落坐,命丫鬟往烹来最好的茶水。

    冷肆对奸商之间的尔虞我诈不感兴趣,他直接坐到左二地位,拿起酒壶直接灌上两口,满足地点点头,暗道一声“好酒”。

    身为主人,秦五自是不能视若无睹,只好虚伪咐和,请叶氏一家落座。而他走往主位坐好,命丫鬟们布膳、上酒。

    栗海棠偷偷尝一口果子酒,感到比吃新鲜果子更甜,却少了清新的果香。她放下羽觞,抢来诸葛弈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怎么,果子酒不好喝?”

    “好喝,只是缺乏果香。”栗海棠端起精巧的酒壶给他斟满一杯,“师父试试。”

    “我爱好自己酿的。”诸葛弈嘴上说着,却端起杯子仰头饮尽,后与她一样又灌满一杯茶水,自嘲道:“我刚才还暗笑你不识好珍品,现在连我也……唉!真真说嘴打嘴,报应不爽呀。”

    “哈哈,师父干嘛说出来。”栗海棠斟满第二杯送到冷肆桌上,“冷大哥,有福同享,你也干一杯试试。”

    冷肆会错了栗海棠的心意,认为她想灌醉自己,挥手挡开嫌弃道:“这果酒是用秦庄后山悬崖下种植的果树结出的果实酿造的,不过是哄哄小姑娘们玩乐时喝的东西。别说这一杯让我尝,就是一坛子、一百坛子,我也不会醉的。”

    劝酒被挡,栗海棠也不计较。一口饮尽杯中的果酒,算是给自己解围。

    诸葛弈不悦地瞪向冷肆。这憨货只有在杀人偷盗的时候脑袋才干灵光点儿吗?竟敢推掉他小徒弟的敬酒,胆肥啊。

    “冷兄弟,来,我敬你一杯。”

    秦五端着羽觞走来,斜睇护犊子的诸葛弈,小声骂道:“想护着,回你家护着往。小丫头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回头我修书一封给翎爷,定要他好好管教你。”

    诸葛弈不反驳、不解释,闷闷地喝茶,当秦五的话作耳旁风。

    栗海棠替他委屈,不服气地拍桌而起,叉腰寻衅:“我就爱好师父时时刻刻护着,怎样?秦五爷不爱好大可以不看,没人求着你看呀。”

    “小丫头,你敢如此无礼的对我说话,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