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反抗叫嚣,试图激怒海棠大吵一架,寻个时机逃出去。可惜她太小瞧了海棠的忍耐力。

    栗海棠平静无波,丝毫不受她的影响。曜黑杏眼扫过忽然安静的苏妙清,微扬小脸冷蔑一笑。

    “沈姑娘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凭你一句挑衅的话能令我气昏头吗?哈哈哈,不知该笑你太天真,还是该怪我太谨慎。”

    沈瑾怒目而视,咬紧牙关不作反辨。她承认确实瞧不起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坊间传言谷宅小东家是瓷裕镇八大氏族供养的奉先女,后来不知怎么入了谷宅神秘东家的眼,一跃而上成为谷宅的继承人。

    老祖父曾有言,凭天下第一大商活死人与谷宅神秘东家共掌天下商道,这位谷宅小东家的身世绝非谣传的那般卑微。

    想想瓷裕镇的八大氏族算什么东西,给江南四大商族的仆人们提鞋都不配的小商族,霸居于弹丸之地妄图与江南四大商族比肩?呵,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动手!”

    突如其来的喝令不仅吓呆沈瑾和苏妙清,连三名暗卫也恍惚的瑟缩一下才反应没听错,小主子确实下令动手啦。

    “不!不要!”苏妙清尖叫着奋力爬向海棠,被押制她的暗卫拖到墙角,青筋凸暴的大手按住纤细并拢的五指,他对同伴说:“来吧!”

    拿着锥刺飞镖的暗卫颌首,冷瞟吓得癫狂摇头的苏妙清,毫无一丝犹豫的在雪嫩的手背刻出“尊”字。

    “啊——!不要!啊——!疼——!”

    苏妙清尖锐嗓音几乎能震穿耳膜,锥刺飞镖在手背上每刻出一笔,她的牙齿都不由自主的打颤儿,发出“嘚嘚嘚”的微响。

    离得最近的沈瑾心跳如雷,提心吊胆地斜瞥一眼苏妙清的双手。一只鲜血淋淋的手背模糊不清,另一只手背正在遭受磨难。

    暗卫下手极稳,每一笔画刻得皮开肉绽,又不伤手筋和骨头。

    “胙肉!我……我要……杀了你……胙肉!你……你不得……不得好死——!”

    一双鲜血淋淋的手背,一个刻“尊”字,一个刻“卑”字。

    暗卫将血红的白绢帕子丢进旁边的炭炉里,垂首而立等待命令。

    偷瞟昏厥的苏妙清,沈瑾惊惧得浑身发抖。

    “字真丑!”栗海棠嫌弃,对押制沈瑾的暗卫说:“你来写。”

    暗卫哭笑不得,诚实地说:“禀告小主子,属下的字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