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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寿礼就是吃好喝好,看着八大氏族的老中青“狐狸”们虚伪无耻地谈笑风声,一派祥和盛世的样子。

    可谁都知道,盛世之下只有虚伪和丑恶,奸诈和阴谋。诡异多变的人心,对权势财富的贪婪,将延续百年的八大氏族的团结在潜移默化之中瓦解。

    栗二老太爷的寿宴与别家的寿宴没什么不同,无非是山珍海味、飞禽走兽、琼浆玉液、唱念做打。

    唯一不同的是,在座的宾客里只有栗海棠和乌银铃是女子。

    栗二老太爷知两个姑娘家不适合公然与众多男子坐在一起饮酒作乐,便命自己的孙儿栗君武陪着两个姑娘到花园去逛逛,然后回到暖阁去用寿宴。

    栗海棠几次主动少年闲聊,他都一副不理睬的样子。被拒绝的次数多了,海棠也懒得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便拉着乌银铃逛花园,吃寿宴。

    栗君武常年陪在栗二老太爷身边,从不离开静院,也很少接触栗氏族的长辈和同辈人,更不与各府的姑娘们相识。

    偶然来了一位清秀漂亮的小姑娘,和一位略年长几岁的漂亮大姑娘,他强装镇定的外表下有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简单用过寿宴,栗海棠看看时辰也不早了,放下茶杯唤着坐在外间的少年,“栗家小公子,你能帮忙去禀告栗二老太爷吗?我该回去了。”

    “哦。”想伸手掀开帘子又觉得男女大防,隔着门帘栗君武迟疑地应声“好”,犹豫片刻又说:“爷爷吩咐过,若奉先女想回去,命我骑马护送出松柏林。”

    “那更好啦。”

    栗海棠一听便知道栗二老太爷正忙着藏老虎皮呢,哪有空闲来管她几时回去。早知如此,她该吃完饭就走的。

    乌银铃不知道栗海棠为何急着离开,思来想去猜着可能是放心不下奁匣阁。她下炕蹲在地上给海棠穿鞋,说:“大姑娘要不要向栗二老太爷讨些炭火。”

    “不必了。”

    栗海棠急着离开,待穿好鞋,立即拉着乌银铃离开。

    栗君武听从爷爷的话,骑马在大红妆马车前面领路。在栗海棠隔着车窗帘道谢后,他红着脸小声说“不谢”。

    大红妆马车渐渐驶离,栗君武仍骑在马上远眺马车的背影。他第一次和女孩子说话,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漂亮的小姑娘。

    且说,静院。

    栗二老太爷听到老管家来禀告说奉先女走了,他高兴又跑到自己的卧房去欣赏老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