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二爷迈着急步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与奉先女说话,吓得他脊背窜过一丝寒意,连忙出声打断二人的闲聊。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万一伤了奉先女,那后果……

    “父亲安好。儿子在后院将枯萎的牡丹花挖出,听闻母亲病了便到前院来寻老管家问问。谁知见到一位漂亮姑娘站在树下欣赏,儿子便……”

    “什么漂亮姑娘,这位是奉先女,还不快快跪拜。”乌二爷沉声喝令。

    乌翰言尴尬一笑,依从父亲的意思跪下磕头,恭敬道:“乌氏不孝子孙,南府嫡子,翰言拜见奉先女。”

    “乌大公子快快免礼。这里不是衍盛堂也不是奁匣阁,论辈份咱们是同辈人呢。千万别如此,海棠愧受。”

    栗海棠行万福礼,让乌翰言心生感激。羞窘的红脸也稍稍褪色,垂着头一副听教的样子。

    乌二爷沉着脸训斥道:“你一直病着留在家中休养,未能得见栗氏族的新奉先女。今后若再见到,万不可如刚才那般无礼。”

    “父亲教诲,儿子谨记,不敢再犯。”

    乌翰言躬身垂首虚心认错,让乌二爷很满意。

    “去吧。”

    “儿子告退。”

    乌翰言临走时偷偷看了栗海棠。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在他心底留下一道温柔的倩影,直到有一日他才发现她并不温柔,甚至令他胆惧。

    南梧桐树下只有三人,忐忑难安的乌二爷欲言又止,心中五味杂陈。

    栗海棠悄悄与乌银铃递个眼神,乌银铃微点头。

    “二老爷,二夫人和大姑娘回来了。”

    老管家急促地脚步声和禀告打破沉寂,乌二爷板起脸骂道:“回来就回来吧,让她们走角门回院子去,少来这里碍眼。”

    “可是……”

    老管家看看相扶一起的两个小姑娘,实在没胆量说夫人和大姑娘是被抬进来的,而且伤得很重。

    栗海棠隐隐察觉异样,想知道内幕并不难,但她先离开这里才能让暗卫们探查。她放开乌银铃的挽扶,向乌二爷行礼。

    “出来久了怕师父担忧,我们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