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猜到栗族长心有怨怼,温润浅笑道:“栗族长别怪罪,今夜带海棠出去为的正经事。”

    “正经事?呵呵。”栗族长嗤笑,白眼瞟了小姑娘,对诸葛弈语气强硬地说:“今晚就算奁匣阁烧了,她也不能走出半步!你可以走了,我会派人送她回奁匣阁的。日后没有我们八位族长的准允,任何人不准带她离开。”

    “哦?栗族长命令我之前,难道不想听听我所说的正经事是什么吗?”

    诸葛弈将小姑娘护在身后,同时那两个蒙面黑衣人也聚拢过来,与他形成三点保护着小姑娘。

    栗族长暗咬牙,张开嘴巴说“不想”又好奇诸葛弈所说的正经事,纠结来纠结去,只听身边的莫族长沉声道。

    “你们要做的正经事不能选在白天吗?非要彻夜不归?”

    栗族长仿佛抓到真理,挺直腰板说:“对,白天不行吗?”

    诸葛弈摇头叹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交给莫族长,又退回去。

    叠折整齐的一张纸条很薄,莫族长略犹豫后谨慎打开,垂敛的老眼在看到属名时瞬间睁圆,炯炯有神地看向诸葛弈。

    “这是……”

    “是。”

    诸葛弈揖手回复。

    欲言又止的莫族长将纸条重新叠好,亲自走下月台送到诸葛弈面前,低声叮嘱:“千万要收好了。”

    “是。”

    诸葛弈将纸条放回袖子里,冷瞟阴沉脸色的栗族长。

    莫族长咬牙思忖片刻,对栗海棠说:“明日黄昏前必回奁匣阁。”

    “海棠遵命。”栗海棠行万福礼,感激道:“多谢莫族长。”

    莫族长摆摆手,吩咐老管事送栗海棠和诸葛弈离开,至于乌族长夫妻已悄悄从瓷源堂的偏门离开,自始至终无人阻拦、也无人理睬。

    回到瓷源堂大门外的马车里,待到侍童小右将马儿调转方向朝着瓷裕镇的南城门驶去,栗海棠才好奇地抓着诸葛弈的袖子寻找那张纸条。

    诸葛弈温柔宠溺地凝睇近在咫尺的漂亮小脸,凭她抓着冰冷大手,另一只小手在袖子里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