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不好奇栗二爷答应了什么吗?”

    “不用猜,你的脸上写着呢。”

    “我的脸上?”

    栗海棠错愕,摸摸自己的脸蛋。她记得出门前照过菱花镜,脸上没有写字呀。

    翎十八被她苦恼的娇俏模样逗乐了,将她最爱吃的绿豆酥瓷碟摆在她的面前,笑说:“栗二爷夺权报复栗族长,他视金钱如粪土,自然不把你所要的生意放在眼里。”

    诸葛弈长叹声,把她最爱的杏仁糕饼也摆在她的面前,无奈道:“你那贪财的劣根性早已传遍八大氏族,谁不知你最喜欢金银大礼。栗二爷既然打定主意与咱们结盟,把生意权送给你作礼也不失为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此话怎讲?”

    栗海棠警觉地挺直腰板。她怎么觉得自己被栗二爷坑了呢?虽然盟友是用来坑的,但她不想被坑,只想变着花样儿的坑盟友。

    “你若掌管栗氏族的生意必会苦心经营,再借助秦五,我和阿弈之势赚得盆满钵满,待五年后你成为活祭品升天后,栗氏族的生意最终会回到栗二爷的手里。等到那时,栗氏族的财富已不是现今的这般。”

    翎十八说得轻松,海棠听得脊背发寒。她惴惴不安地看向诸葛弈,可怜怜地询求:“师父,怎么办啊?我被栗二爷坑了。呜呜呜,坑盟友,不厚道。”

    诸葛弈莞尔浅笑,将水壶放到炭炉上,看向翎十八。

    “翎爷想要多少?”

    “不必太多,足够我妹子的嫁妆就好。”

    栗海棠听到翎爷要给自己的妹子置办嫁妆特别感兴趣,好奇问:“翎爷又认了谁当妹子,竟要为她置办嫁妆呢?”

    翎十八笑道:“天下除了你,我还能看得上谁。天下之大,唯有你能做得我妹子。”

    天下之在,唯有你能入我的心。

    诸葛弈凝睇小姑娘清秀花颜,不知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会美成什么样子。看来他要日夜防范着觊觎她的登徒子们。

    “师父,若我掌管栗氏族的生意,赚来的钱要送到谁家?是栗氏中正府,还是栗氏南府?”

    栗海棠有点郁郁不乐,她辛苦赚来的钱凭什么落入别人家的库房里,栗二爷果然在坑害她。这一箭双雕的计策怎就不是她最先想到的呢?

    见小姑娘垂头丧气地连吃点心都没气力的模样,翎十八从她面前的瓷盘里拿来一块桃花饼细细品尝,好一会儿才说:“赚回来的钱没写着姓甚名谁,他们管得着我妹子赚来的钱放在谁家的库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