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你这是要出镇子吗?”杨嫫嫫听到准备“干粮”立即提高警觉,步步紧跟在海棠身后,焦急地问:“大姑娘,你有何事只管吩咐老奴和护卫们去办,若我们不行,亦可请冷公子去办。再不行,亦可请主人出面呀。”

    “杨嫫嫫住嘴!”栗海棠换好夜行衣,把轻便的衣服用大巾子打成包袱背在身上,绕过杨嫫嫫往暗楼梯走。在杨嫫嫫紧跟上来时突然转身,喝令:“不准去打扰师父歇息。我要去寒夜谷,明晚子时后回来。你只管守好奁匣阁,敢去无心院告状,我回来就打断你的腿!”

    杨嫫嫫吓得垂首应:“是。”

    栗海棠转身下楼,在后院看到已收到消息等候多时的冷肆。她迎上去,不待开口就听他说已备好两匹快马在五味居的后院。

    不疑有诡,栗海棠高高兴兴地跟着鬼手冷肆一路潜行到五味居的后院。后院门外的大树下果然拴着两匹黑色的马儿。

    二人翻身上马,栗海棠骑马跟在鬼手冷肆后面,光明正大地走镇东边的城楼。为他们打开城门的门官连查问都免了,直接下令开门放行。

    两人披星戴月策马狂奔,冷肆不问海棠去寒夜谷做什么,海棠也不问冷肆何时准备好两匹马儿的。

    各自隐藏着疑问,肆意地驭马奔跑在漆黑寂静的寒夜岭。为早些赶到寒夜谷,栗海棠由着冷肆在前面领路,直将她引向最艰难的一条峡谷小路,弯曲迂回、陡峭崎岖仅有一马能通行。

    对于这条捷径,栗海棠并不陌生。第一次来这条小路的岔路口,她等来弟弟小旺虎的尸身;第二次来这条小路,她急于赶回家去质问小典氏来证实琉女子和尉迟归所说的话。

    那一夜如今夜般漆黑不见五指,在峡小的山口被一位老伯的破驴车阻住路,也从老伯的口中证实弟弟小旺虎是小典氏和栗仙音同谋害死的,与琉女子、尉迟归无关。

    离寒夜谷越来越近了,鬼手冷肆突然喝令马儿停下来,回头看向赶来的小姑娘。拿着马鞭指向前方不远处的小路旁边,几个人围在篝火旁边闲聊。

    “哼!我就知道杨嫫嫫定会跑去无心院告状,看我回去不打断她的腿!”

    栗海棠愤愤不平,她以为杨嫫嫫是最偏向她的,没想到前脚走了人家后脚就去隔壁告状。呜呜呜,枉费她善待杨嫫嫫,视杨嫫嫫为心腹。

    听她这般怨愤,冷肆笑道:“我说小主子,你是不是气昏头了。咱们抄近路又骑马,杨嫫嫫告状后诸葛兄便是轻功了得也赶不到咱们前头。”

    “呃!你说得有理。”

    栗海棠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喝令马儿慢慢走近那几个男人。待走近时,才发现坐在大石头上的男人竟然是……

    “咦?秦五爷怎会在这里?”

    “哈哈哈,翎爷和诸葛兄弟猜得果真没错,你呀胆大包天竟然偷溜出来。不怕被人绑架去?”

    秦五招呼自己的护卫去牵马儿来,翻身上马与小姑娘并驾齐驱,边慢悠悠赶路边说:“你放心,瓷裕镇那边有人打掩护,咱们可以在寒夜谷盘桓三四日再回去也不迟。”

    “师父和翎爷又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