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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桃花酿到五味居的宝豆儿回来了,带回半车招牌菜和糕点的谢礼。栗海棠分一半让侍童小左和小右带回诸葛府给老管家阿伯和护卫们作晚膳。

    忙忙碌碌一天早就饿了,栗海棠吩咐杨嫫嫫传令给各个守门的小厮们闭门谢客,她让乌银铃陪着到宅子各院去巡视,留下青萝和李嫫嫫领老婆子们收拾最大的西花厅。

    刘二娘感叹自己终于有安安静静研制新菜谱的机会,李嫫嫫磨破嘴皮子也不肯去西花厅品尝五味居的招牌菜。

    巡视回来,栗海棠和乌银铃换好居家的便服,来到西花厅时宴席已准备完毕。空旷明亮的西花厅用三架十二屏风隔出内外两间,内间稍狭窄却温馨、外间宽敞却有十几张桌椅满满当当。

    栗海棠拉着乌银铃一同坐下,说:“今儿没外人,咱们在一起乐呵乐呵。各院守职的老嫫嫫们轮班过来,酒多菜多足够她们吃撑肚皮的。”

    乌银铃提来一袋核桃坐到她身旁,边夹核桃边说:“外面的老嫫嫫们都夸你面慈心善有福气呢。这十桌五味居的招牌菜不知要花费多少银子,你不留起来吃独食,偏要分给她们一起品尝,外人若知晓定会骂你蠢。”

    “骂我的人多了,哪在乎他们叽叽歪歪的说什么。”栗海棠解下挂在腰上的荷包,捏一颗青杏蜜饯喂给乌银铃,说:“三清道人一路跟杨嫫嫫到东偏院,顺手留了东西。可惜千夜被我遣去乌氏南府偷东西,只留下暗卫盯着他,没看清他到底在水井边做什么手脚。”

    乌银铃挨近海棠,小声问:“要吩咐下去多提防吗?”

    栗海棠又喂她一颗青杏蜜饯,不在意地说:“大家都高兴呢,说这些作甚?真做了手脚,首当其冲的人该是我。放心吧,三清道人已是强弩之末,待在瓷裕镇的日子不长喽。”

    “闫族长胜了?闫大公子会被赶出镇子吗?”

    乌银铃心惊肉跳,总觉得三清道人被赶出瓷裕镇的计划有海棠的份儿。她凑到海棠耳边,试探地问:“大姑娘要帮他吗?”

    “呵,他已弃子,帮他便是坑害自己,我没那么傻。”栗海棠捏一颗青杏蜜饯塞到她的嘴里,说:“你整日在家里做女红,不知外面的事。几天前花间楼的花魁娘子被送去闫氏中正府,闫族长很喜欢,便纳为贵妾,还置办一座田庄和耕地博得美人欢颜。”

    “咦?怎会这样。”乌银铃惊讶,疑惑地问:“闫族长与无言公子不是……不是……那种关系吗?”

    “以讹传讹的话岂能当真?”栗海棠拍拍呆傻的乌银铃,笑说:“闫族长真如传言那般喜爱男子,又怎会与花魁娘子共度春宵呢?想来花魁娘子已珠胎暗结,怀了闫氏族嫡亲的血脉。”

    “什么?怀孩子?这么快?”

    乌银铃震惊得坐不住了,她先前只听到刘二娘回来说闫氏中正府赶离好几个老婆子,削籍贬乡很是绝情。没想到谣言的背后竟藏着另一个真相,那些老婆子或许得罪了花魁娘子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闫族长藏得好深呀。”

    不得不感叹闫族长的心机手段。乌银铃担忧海棠,问:“大姑娘参与闫氏族的事情吗?”

    “没有。”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