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对我这般无礼?不怕我掐死你?”

    闫礼怒极,伸出手想掐住竹姬的脖子,被闫族长一声咳勒令住了。他愤愤咬牙,转身大步离开。再继续吵下去,他定会忍不住掐死她。

    竹姬长长舒气,对闫族长和闫夫人行礼赔罪,“奴家本无意与闫大公子争执,请族长老爷和夫人恕罪。”

    闫族长摆摆手,有些羞窘的向闫夫人解释:“夫人啊,我并未与竹姬有……咳咳,请夫人别多想,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她肚子里没有孩子。”

    闫夫人故意板着脸,心里有个自己笑得快昏了。与他成为夫妻快二十余年,他一直从容不迫,任何事于他都不算难事。哪想到,此刻他露出难得一见的慌乱。

    “真可爱。”

    看一眼心虚解释的丈夫,闫夫人没头没脑留下这句话便走了。临走前还凑在竹姬耳边说悄悄话,竹姬羞得俏脸绯红。

    闫族长满脸懵,看看走出屋外的妻子,又看看躲到卧房的竹姬,她们竟然当着他的面前说悄悄话?

    “管家,走了。”

    闫族长恼羞成怒,领着老管家离开倚竹院。凭什么她们说悄悄话不能让他知道?哼,这两个女人太放肆,他一个月不回来看她们。

    闫氏中正府里和乐融融,可惜闫礼永远不可能融入这般和乐的家中。

    被竹姬一番讥讽之后,闫礼陷入疯魔的执拗之中。他将爱而不得的恨意部记在诸葛弈和无言公子的头上。仅存的一丝理性让他不敢去花间楼找无言公子闹,但诸葛府拦不住他的脚步。

    闫礼骑马狂奔回瓷裕镇,一连闯倒十几个百姓仍不停歇。他的脑子里闪过一百种虐死诸葛弈的法子,看着诸葛弈生不如死地趴在他的脚底下。

    诸葛府近在眼前,黑漆大门忽然敞开,诸葛弈和无言公子有说有笑地走出来,各自乘着马车朝同一个方向驶去。

    闫礼牵马悄悄进入另一个巷子,来到闫氏族安插在这里的一个探子窝。探子窝的管事很年轻,平日最喜养鸽子。

    听闫礼要十个力气大的小厮去办事,管事问也不问便答应了。挑选十个力气大又机灵的小厮跟在闫礼后面浩浩荡荡去诸葛府,管事忙去后院飞鸽传书禀告闫族长。这天大喜事怎能主仆同乐呢?

    闫礼领着十个小厮来到诸葛府大门前,他知道诸葛弈不在,自然无人有胆子阻挡他了。

    “你,去叫门!”

    被点名的小厮乐颠颠的抽出自己的大刀,迈着八字步踏上石阶,手还未触碰黑漆大门的金铺环,大门内已传出低沉的威胁。

    “敢碰一下,小心你的狗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