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歌手指敲着桌面,说道:“不一定。”

    “不一定?”郭亚一愣。

    “不是我小看赵家,他们目前没这个胆子。”

    郑歌靠在椅子上,笑道:“你没跟你那侄女确认一下?”

    “我问过小米了。”郭亚说:“您出事的第一时间,我就询问了小米,可她表示不知情。这就有三种可能,要么赵家的确什么也没做。要么就是瞒过小米,做了这件事。”

    郑歌笑盈盈的看着郭亚,“第三种可能呢?”

    “第三种……”郭亚吸了口气,“第三种就是,小米心向赵家,对我说谎了。”

    郑歌点点头,沉默不语。

    “从目前来看,赵家的确实是最有嫌疑的一方,更何况,他们本就对您动了不好的心思。”郭亚说道。

    郑歌点点头,说道:“赵家的确有动机,但往往这种时候,却也是值得怀疑的。”

    “这么说?”

    郭亚眉头紧皱,难道不是赵家,那还有谁?

    “我们发展至今,很少去得罪人。在我创业初期,虽然得罪过几个人,但仇恨还没到这一步。放眼看去,我们真正的敌人,似乎只有赵家和周家。只是郭总,你忽略了一家。”郑歌目光沉着道。

    “忽略了一家?”郭亚沉思了片刻,陡然抬起头,“杜氏?”

    “不错,杜氏。”

    郑歌冷笑,“杜生的儿子,曾三番几次挑衅我,算计我。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你也知道我一直就没打算放过杜氏。但我们实力还弱小,不适合和杜氏硬碰。所以我们和杜氏解除了所谓的误会,还进行了一些合作。但是我做的几件事,比如在对付周家这件事上,可能让杜生看到了不安。加上这几个月里,我的身份地位节节攀升。这让杜生看到了危机。”

    郭亚皱皱眉,“所以杜生利用这次机会……”

    郑歌转过椅子,看着窗外的滔滔江面,说:“正好,我在人迹罕见的山区,那里地理偏僻,适合动手。关键是赵家和我们有矛盾,我出事后,赵家就是第一怀疑目标,首当其冲。”

    最初的时候,他怀疑的也是赵家。

    但随后一想,他想到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