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辩机略有些伤感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他的定林兄弟不是变了不少,而是完全变了个人啊!!

    变得大彻大悟,似乎是一切都看开了一样!!

    刘云海不免有些担心,询问道:“定林兄弟啊,你家里面,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辩机闻言一愣,反问道:“嗯?刘大哥,你为何问这个问题?”

    刘云海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笑道:“咳咳,我也不是故意诅咒你家出什么事情,只是我看你似乎很不开心。”

    闻得此言,辩机不由得想起自打与高阳公主出逃后的这段日子,他回想着一个月内的生活,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真的再也没有开心过。

    只是这件事情他藏在了心底,任何人都没有说,所以刘云海也不知道辩机家中的事情,还以为辩机是单身一个人呢。

    辩机听着,又是一笑,说道:“刘大哥多虑了,我觉得我自己在勾栏的时候,就很开心。”

    说完之后,辩机略微加快了步子,两人一路上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勾栏。

    怡人的琴声伴着歌舞,辩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独自一人喝着闷酒,酒水顺着肠道下肚,他却没有什么感觉。

    就像刘云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不会酒醉。

    他时常告诉自己,只要醉了,回去就能早些睡着,就不用去面对高阳公主,可以一睡解千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前天初喝时醉了那么一下下,今天不管怎么喝,他都不会醉了,甚至就连喝酒,都没有昨晚那般的有味道,只觉得苦涩无比。

    “唉。”

    他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哟,公子又在此处喝闷酒啊?”昨晚来勾栏时,与辩机聊得来的女子又来了。

    她叫秋琳,昨天刘云海也拉着辩机来过,也是她负责接待。

    昨天辩机过来,秋琳只是陪他坐坐,也不聊什么,只是陪着,偶尔说说辩机的烦心事。

    昨天的时候,辩机倒是还会向秋琳隐约间说说自己一回到家里,就见着高阳公主什么都等着他做而心烦,可今天,辩机似乎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