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蒋夙盯着青年的后颈,语音上挑,好像真的不明白。

    宋袭边走边说:“一般来说指的是皮肤、神经,或者对某些事情察觉迅速,可快速做出判断和反应。”

    “什么反应?”蒋夙的指腹摩挲|着宋袭光滑的皮肤,见他忍笑缩起肩颈,挑着眉反问,“你‌指的是这个?”

    被手指揉按的感觉有点微妙,宋袭不自在的别开眼,认真解释:“其实也分情况,像刚刚,她鼻息贴到我后颈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那是来自于身体本能的恐惧,无法压制。

    说话间,到了儿童中心的大厅。

    大厅是圆形,位于两人正前方有两条岔道,一条往左,一条往右。

    知道蒋夙最会做选择题,宋袭把选择权交给他,“往哪边走?”

    蒋夙:“左边。”

    左边走廊属于娱乐的空间,有游泳房、多功能室、绘画室、烹饪室等等,隔着玻璃便能窥见其中全貌。

    宋袭目不转睛地看着地面,寻找红衣女人可能留下的血迹。没过多久,他们发现了她的踪迹,那是一条长长的暗红色拖痕,从一间多功能室的窗外墙壁延伸进房间的地面。

    宋袭静静站在中央,“拆了。”

    工作人员在停尸房睡觉,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干过什么。两人找到这层楼的操作间,从里面找来拖把和扫帚,还有负责维修用的工具箱。

    工具箱里有一把铁锤,还是新的。

    宋袭负责用棍子捅穿吊顶板,蒋夙则凭借身高优势,站上小矮桌高举手臂后去砸到天花板。

    砰砰的敲打声贯穿整层楼,房间里的天花板七零八落,四‌处是孔洞,却不见血衣女人的踪迹。宋袭也不气馁,敲完了这‌个房间,又跟蒋夙移去隔壁,大有要把整层楼都拆掉的架势。

    轮到第三间房的时候,本就因为昏暗光线变得暗淡的天花板,颜色变得更深了。

    血腥味渗透进鼻腔,宋袭拉了拉蒋夙的衣服:“她来了。”

    血晕染的面积越来越大,最后染红了整个天花板。鲜血沿着被打砸出的洞流下来,往两人所‌在的方向汇聚。

    藏身通道被人敲了,跟被人捣了老窝有什么区别。宋袭知道,这‌位大姐是来找他们算账的。

    他问蒋夙:“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