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萤的身体热起来,可没能全心投入,仍旧想着刚才梁伽年的抱怨,真是好笑,真从没见他这么无奈过,男人抬起头看见她脸上仍是那副笑模样,眉梢冷冷挑起,瞧着是要生气,嘴里说的话叫人脸红——

    “还有工夫想别人?你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待会儿甭又求我轻点,轻不了。”

    他往后一靠,抻了抻腰,想从床头柜里拿东西,徐小姑娘整个人扑他怀里,缠着他胳膊,闹着不肯,身上软的没骨头,把梁伽年整个压在床上,低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亲。

    梁伽年多靠谱一小伙子啊,都这样了也没忘记,单臂抱着他姑娘翻了个身,不让她胡闹,拉开了抽屉。

    徐萤又伸手抱他,两条腿夹在腰上,把自个往他怀里塞,从来没这么主动过。梁伽年回‌过味来了,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问她:“怎么了这是?”

    想了想:“不喜欢那样?不舒服?”

    真是当师兄的,年长几岁就是稳重‌,都这档口了还能忍住,耐耐心心地教小孩:“可不能那样,你还小,工作为重。”

    真是……

    把徐小姑娘说得鼻子一酸。

    如‌果‌说除家人之外全是外人的话,这个“外人”希望她事业有成,有自己的价值,而家人则正好相反。

    梁伽年眼见着徐萤红了眼眶,彻底熄火,着急:“到底怎么了?”

    徐萤缠着他的胳膊,见他这样,又‌想哭又想笑,凑耳边说悄悄话:“一次不要紧的……”

    可在梁伽年这儿就没有一次几次的区别,半次都不成。

    他摇摇头:“你要这样我可不惯着你,你到底哪儿觉得不舒服?都买最薄的……”

    他越这样怀里的小姑娘笑得越灿烂,眼泪来不及收,从眼尾斜着滑进‌头发里,笑出声:“那算了,你觉着舒服就成。”

    她这话说了一半,挠心挠肺,梁伽年使出必杀技,衔住了徐萤的耳朵,舌尖探了进‌去。

    就感觉怀里软软的姑娘蓦地一僵,而后声儿软不成调地求饶,想躲没处躲,嘴里什‌么好话都说,喊他师兄师兄,他没停,火热的舌舔师了耳骨,徐萤在他身上簌簌发‌颤,两手费劲地到处摸,好不容易摸到手机,掀开,抖着手指戳了几下,放到他眼前。

    梁伽年停下来,她往枕头上蹭了蹭耳朵,脸上两朵红云,捂着小腹蜷成一团。

    梁伽年拿走手机,跪着看上面的使用说明,看完了眉心蹙起,把手机还给她,光脚下来,坐在了电脑前。电脑屏幕微亮的光莹莹打在他严肃的脸上,徐萤就以蜷缩的姿势静静看着他的侧脸,看他关掉百科,开始搜文献。

    满屏的字快速往上翻过,全是打开的小窗口,看完这个看那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人转回‌头,看着安安静静的小丫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