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楚睁开眼睛,强忍着眩晕感支撑起身体,就听见金属碰撞的脆响,这才发现手腕上竟然锁着铁链将他拴在床头上。

    他兴味地挑了挑眉,这才将目光投向一直坐在那里宛如雕像的人。

    月楚:“杜孤舟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点小看了杜孤舟,这个人竟然敏锐地发现了他逃跑的意图,耐心等候在途经的路上,直接将他劫走。

    杜孤舟沉默着,一双眼睛在暗光中明亮如星,却又覆盖着薄冰,散发出森森寒气。

    他开口了,声音却沙哑无比:“抱歉,是我的疏忽。”

    他承诺过月楚不会出事,却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不仅出了事还出了大事。

    杜孤舟知道,自己不能让月楚再回到收容所,所以他只能暂时将人锁在家里,严加看管。

    月楚晃动了一下手上的铁链,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杜孤舟还是太天真了,自以为动作无人看透,却殊不知杜家早已获知他的意图,不仅没打算阻止他,还下了狠手免得再生波澜。

    他目光流转,淡淡地说:“那就放了我。”

    杜孤舟缓缓地摇了摇头,他做不到,如果现在放过月楚,那他就会回到斜阳身边,继续蛊惑他。

    月楚坐直身体,替自己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药物的副作用让他有些头疼,半边脸都在发麻。

    月楚:“你这样做根本毫无意义,即使没有我,斜阳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于外人,而在于你。”

    杜孤舟下颌收紧,目光中闪过不服。

    他有什么问题?他那么地爱着魏斜阳,尊重他、保护他,对其他上来献好的Omega不假辞色。在他的生命中,除了事业和家族,最重要的就是斜阳,这还不够吗?!

    月楚笑了起来,因为触动胸口的伤而不断咳嗽,以致于不得不继续躺回去,捂住胸口不让自己再发笑。

    看着天花板,他长叹了一口气,侧头看向杜孤舟,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怜悯和挑衅。

    “你做到了吗?”

    如果做到了,周冉是怎么回事;如果做到了,为什么不支持魏斜阳参加比赛;如果做到了,又怎么会把Omega一人留在偏僻的湖边。

    所谓爱与尊重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付出实际行动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