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完书桌来到床上,她在枕头旁边发现了一枚穿针器和几团粗线,线团上还扎着几根细长的针。

    “原来师兄会女红吗?”梅落尘诧异地想。

    外面一阵风吹来,吹的门嘎吱响,她起身关门,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鼾声在院子里回荡,男人打鼾就像打雷一样,只是不会地动山摇,真是非常有趣。

    翌日一早

    天边泛起鱼肚白,梅落尘睡眼惺忪地走进院中,看到师兄背着一捆柴正在和师父说什么:“你又在浪费柴火。”

    “胡说,这叫节俭!”顾青衣提高声音强调道。

    梅落尘醒了一半,她看向灶上,顾青衣用蒸笼蒸了一大屉馒头,每一层大概有十二三个,每个馒头有男人的手掌大,她一顿吃完一个都够呛。

    “师父,你这是要出去卖馒头吗?”她忍不住问。

    顾青衣撇着嘴不高兴道:“难道真的蒸多了?真是的,我们这里没有管家婆,你是女人,那以后里里外外的事都归你做吧,我不管了!”

    他生气了!顾青衣转身走进屋里。

    梅落尘揉揉眼睛,认命地到灶上添柴,半夏听到她添柴的声音露出诧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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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

    早晨有雾,刚下过一场小雨,街上的空气十分清新,医馆比她想象中安静,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没有人发现她。

    梅落尘推开门走进医馆,在里面来回走动忙碌,“要开窗通风,点上屋子里的香,还要擦发黑的门板……”

    她在黑暗中忙碌,殊不知顾青衣就站在她身后,这孩子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吃过饭后提早来到这里打扫,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不贪睡的?

    虽然他不希望他的徒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是也不希望她太辛苦。

    “咳咳。”顾青衣轻咳两声。

    梅落尘闻声看来:“师父你来了?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照旧。”顾青衣顿了一下,解释道:“待会儿半夏来了,你跟着他,他会告诉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