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叹了口气,表情有些苦涩,又有几分愧疚:“原谅我刚才那样对你,我还以为你们也是来抓我的坏人。”

    “不要说了,上去躺着休息吧。”梅落尘取出玉镯还给女子,又拿出一个斑驳的木牌,刚才她卖掉了金步摇,在街角的客栈里为她定了一间客房。

    女子感激道,“大恩不言谢,刚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和那位小兄弟。”

    梅落尘笑了笑,“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快去休养身子吧,记得一到那里,先让客房的伙计去煎药。”

    女子点了点头接过木牌,踉踉跄跄扶着墙走向不远处的客栈,苏木跳下墙壁出现在梅落尘身旁,语气复杂道:“没想到你真的给她偷来了药。”

    “她快要死了。”梅落尘悲伤道,刚才给她把脉,她的脉象虚弱,已然是垂死的征兆。

    苏木一愣,刚才那女人闪烁其辞,嘴上也不饶人,看气色确实很差,但是言谈举止间却没有显露出来,没想到她的情况已经如此糟糕。

    走出巷子走进医馆,关上门,苏木问梅落尘:“妻地位尊贵,妾就是奴婢,救她其实会给我们惹上麻烦,你为什么要救一个本该死的人?”

    梅落尘手中拿着一根空心树枝,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苏木,是你吗?”这时,半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刚才他在打扫药房,听到动静才走出大堂查看。

    原来他在店里。

    苏木朝梅落尘摇头,示意她别说出他在这里的事情,迅速开门离开,梅落尘追出去,看到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头。

    半夏走进大堂,梅落尘来到他身边,欣喜地看到他手中已经剥皮的肥兔子,刚才的事她对谁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