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房间灯光乍亮,沈念阙微眯起眼,以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床单是简单的线条风,少年半撑着坐起来开灯。

    唇色惨白,狭长的凤目如黑曜石一般幽深,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殃殃的气息。

    谢韫忍不住咳嗽起来,许是咳得凶了,原本苍白的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

    看起来又冷又欲。

    “阙阙”

    少年的嗓音低哑清醇,对于他如此亲昵的称呼沈念阙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接着纠正他:“你可以叫我全名”

    “阙阙”

    谢韫不依不饶,完全忽视沈念阙的话,近乎偏执的自顾自的亲昵唤她。

    想着他是个病人,沈念阙也不想计较太多。

    她把书包放下,从里面拿出她今天记的笔记,然后问:“老师怕你落下课程,自己看能看懂吗?”

    谢韫蹙起眉,又咳了一声:“应该可以吧,我不确定”

    沈念阙:“……”

    今天的课程比较简单,少女坐到谢韫的床沿边上,把课本摊开,低垂的精致眉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的声线偏冷,如雪山上的冰泉似的,不甜不腻。

    谢韫知道。

    沈念阙撩起人来,是真的硬生生要了他的性命。

    沈念阙是他两世以来,永远抹不去的执念。

    爱已入骨。

    没了她,他甘愿坠入永生永世的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