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砚拍拍他的肩,将他轻轻推开些许,关心道:“伤怎么样了?”

    梅疏雨缩着肩,微微垂着脑袋,不敢正视对方,“没,没什么事。”

    裴明砚着实有些不大能接受这种反差,长老们嘴里的梅疏雨与他见到的梅疏雨似乎从来不是一个人。

    他跟前的二弟一直是听话的,胆小的,是让人心疼的那种懂事乖巧。

    他没忘记此行任务,“中午离开,是我还有事情要做,长老们是无心的。”

    “大哥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我没事情的。”梅疏雨抬起头,似乎全然未将什么长老等人放心里,他急急说,“我没事的!”

    裴明砚观察着他,“你和父亲母亲真没事情瞒我?”

    梅疏雨顿了下,连连摇头,“没,没有。”

    裴明砚冷了脸。

    梅疏雨头垂得更低了,似乎还想往后退一些。

    裴明砚将搭在梅疏雨肩上的手一动,手就恰好落在梅疏雨脉搏上。

    梅疏雨动了动想往回收,却又不敢用力,只能乖巧任他把脉。

    随着把脉深入,裴明砚脸色越发凝重,他不由将力量凝聚成试探性极强的触角,顺着手腕探入梅疏雨脉络之中。

    梅疏雨缩着脑袋,似乎想将自己藏起来,手腕却被攥得紧紧的。

    裴明砚一个眼神过去,梅疏雨更不敢动弹了,僵硬得和挺尸的咸鱼一样。

    裴明砚松开他的手,沉着脸说:“是我自己搞清楚,还是你和我说清楚。”

    “我……我说。”梅疏雨怯生生的,“我到梅家之前就有这病了。”

    裴明砚点头,“你是故人之子。当年父亲收养你,可曾知你状况。”

    “知道,当然是知道的。”梅疏雨委屈极了,“我……我没有欺骗父亲,也没欺骗大家。”

    裴明砚拉着他进屋,将屋门关上,又把对方按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