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休息,白天黑夜都在走路。白天,班驳阳光在地面照出一个又一个亮点;晚间,天上明月高悬,从枝叶缝隙倾洒些银亮光华,打到身上竟有些圣洁感觉。

    正走着,张怕嗅到血腥气息,一个闪身越过吕婉前去查看。前方千米远处有株大树,树根处有两只小豹子,才出生没多久,呀呀挤在一起。两只小豹子前面是只母豹,高大,有些力衰,周身伤痕,颈部有条口子,血肉翻白滴流鲜血。对面有十几只豺狗分成几拨,轮番攻击母豹。

    如果只是母豹和豺狗打架,他不会去管,但是母豹身后还有两只小家伙,可怜兮兮的紧张观望,只要母豹被杀死,它俩必定也活不长久。

    张怕现出身形,几脚踢跑豺狗,他没有使力,只是赶跑了事,可是豺狗这类野兽性格甚是坚韧,看中目标从不放弃,继续和母豹打架。张怕无奈,只得杀死一头豺狗,这才惊走豺狗群。

    母豹对张怕的突然出现格外警戒,可是与豺狗一番拼斗,早已经伤痕累累伤重不支,无暇顾及他,强撑身体回到大树前卧下,两只小豹子欢跃着扑过来吃奶。

    母豹只多坚持了一会儿,终于长出口气,头一垂,死掉。小豹子尤没发现,依旧吃的欢快。张怕看看两个小家伙,很想照顾它们,这时吕婉走近,张怕想了下,从原地消失。

    不多时吕婉走到这块地方,发现前方两只小豹子及已经死去的母豹,心神蓦地一震,好象有什么东西触动心灵,急忙快跑几步来到近前。

    两只小豹子还在拼命吸吮,只是母豹已经死去多时,再吸不出奶汁,俩小家伙饿的呀呀直叫,去拱母豹。

    吕婉眼睛忽然升起迷雾一片,轻轻蹲下伸出食指,两只小家伙就扑过来叼咬,可惜依旧没有奶水。吕婉从储物袋拿出清水,给俩家伙喝了几口,又翻出些野果,可是小豹子不吃这东西,于是将它们塞进怀中,展开步伐在林中快速奔跑。

    俩小家伙离开妈妈,当然不高兴的直叫,吕婉任它们叫唤,天亮时分在森林边缘找到个鹿群,有两只大鹿在奶小鹿。吕婉躲在暗处看了会儿,直到小鹿吃饱离开后她才过去。轻易制服大鹿,以水瓶装奶,挤满一个水瓶放走大鹿。然后离开鹿群,找个安静处给小豹子喂奶。

    她做这些事,张怕只是看着,他觉得吕婉有事可做就是好事。

    小豹子吃完奶挤在脚边休息,吕婉怕它俩着凉,将小豹子塞进怀中,慢慢走出树林。外面是一马平川的草原,有个野马群在吃草。吕婉看看马群,又回看林中鹿群,决定留下来,在此生活。

    这片森林叫边林,东西两边各有座高山,分属宋国与越国,名为边山。因地势险要,林中野兽凶猛,少有人居住,连猎人也很少来此打猎。

    吕婉决定住下后,开始忙碌建房子,这种事情对人类来说近乎于本能,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打算长期居住,一定会给自己找个窝。吕婉不会盖房子,但是修真者总有些力气,连砍带拣弄了些木头,选株最粗的树,将这些木头靠着大树胡乱搭个架子,上面覆盖枝叶。又去敛草,选长长密密的斩来许多,铺在架子下,就算暂时有个窝。

    后面的一些天,她都在收拾窝居,尽量弄的结实好看,两只小豹子和她慢慢产生感情,相处也算融洽,只是吃饭是大事。

    吕婉储物袋里只装了些在在路途购买的干粮和采摘的野果,进林多天,基本上算是吃空。小豹子现在可以吃鹿奶马奶,等长大以后怎么办?总要吃肉,而吕婉不喜杀生,难道要小豹子自己去抓?那也得等它们长大才行。

    在吕婉为饭食发愁的时候,张怕在勘察全山。一东一西两座高山,延绵几千里,将两山间的广阔树林及平原夹成个世外桃源,附近几乎没有人烟,只在东山东坡下,西山西坡下,零星住着几户猎户。

    这地方不但人少,修真者更是没有,山间最大危险就是毒虫猛兽,而这些危险对吕婉来说,基本上不算什么。

    至此张怕算是放心下来,人应该自我成长,谁也不可能照顾谁一辈子,见她生存无忧,自己也该离开。不过在临走前,到底和吕婉开个小小玩笑,翻出个储物袋,装满各种食物,整猪整牛的没少装,又一大堆调料,上百缸清水。为了弄的很像那么回事,又堆积些金银珠宝,刀枪兵器,锦被帐篷之物。然后是两个丹瓶,一个里面装了几颗伐髓丹,给人改换体质,另一瓶是几百颗灵气丹,这种丹药对张怕来说基本上就是鸡肋,吃进肚子没有用处,丢掉舍不得,拿来送人最好。

    他将储物袋埋在十里以外一株大树下,以地行术将袋子藏在二十米深的地方,用个小手段,透发出淡薄灵气,把灵气送到吕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