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挑头,更多修真者围过来,摆明了要见面分一半。

    张怕只当没看到他们,摸摸光头说道:“不想变成元婴被我吞下,最好离我远点儿。”他又开始玩张狂。

    张天放都有点儿看不下眼了,小心劝道:“低调点儿成不?你这也太张狂了。”

    围在他身边打算分好处的多是呆在谷外的修真者。谷中获救三百多修真者切身体验过法阵恐怖,亲眼见到张怕的疯狂,知道这家伙厉害,多不愿掺乎这趟混水,站在人群外面看热闹。却也不愿轻易放弃好处,一个个不肯离去,只是再退几步,也不说话,一心准备随大流。

    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舍财不舍命的主儿,有修真者凑巧没见过张怕的威猛,更不知道这个光头小子是谁,冷声说道:“道友想一个人对抗我们?此地可是有各阶修士四千多人,道友欲以一人抗天下乎?”

    张怕听到话语转头一看,郁闷个天的,说话之人是个结丹修士?好吧,我怕你了,你的胆子超乎想象的大。张怕无奈的撇撇嘴转身就走,没必要和个结丹小修士认真。

    “你不许走。”有了第一个不怕死的,而且把张怕吼怕了,便有第二个不怕死的,打算继续吼怕张怕,逼他交出元婴。

    张怕真无奈了,看眼张天放,更郁闷了,那家伙正笑眯眯抱着胳膊看热闹,好象不认识他一样。气的他冷着脸问道:“好看么?”张天放笑着点头,跟着马上摇头,回话道:“是他们找你麻烦,与我无关。”

    他俩如此说话,给不了解的人看到,以为起了内讧,便有人更热闹的叫喊道:“留下元婴,否则杀。”

    张怕算是看明白了,元婴高手闭嘴不言,说话的全是结丹修真者,这帮傻孩子,被人当箭使还不知道,一撒手就往前射。笑笑说道:“我这光头是刚剃的,以前不是秃子,头发这老长呢。”用手比画一下接着说:“你们不认识我吧,我叫张怕,有个外号是天雷山遗徒。”

    这句话一说出,人群哗地散开,张怕身周二十米以内,只站着张天放一个人。张天放笑道:“厉害,你的名字比老虎还吓人。”

    张怕不接他的话,问方才说话那些人:“没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啊。”说着从人群中慢慢踱出去,把周围修真者当成蝼蚁一般。

    天雷山遗徒,本事了得,杀人无算,他亮出名号,再没人敢上前打扰,一个个主动退避,惟恐触碰到他,好象在躲什么妖魔鬼怪,最可气的是张天放也距离老远,边跟着走边露出无奈表情,还用一只手在鼻子前乱扇。张怕怒道:“我身上很臭。”

    张天放连连点头说道:“不臭不臭。”但那个表情分明说是。

    他在这瞎胡闹,远处平原慢慢走来过小和尚,瞧外貌年纪和不空十分相象,身穿灰布僧袍,脚上是多耳麻鞋,低首垂眉,奇怪的是头顶只有一个戒疤,走到众人面前,抬眼略微一扫,径直走到张天放面前行礼道:“施主安好。”

    张天放有样学样,回话说:“安好,安好。”小和尚低首细语道:“敢问施主,此地可是妖兽森林?”“是,小和尚问这个干嘛?”张天放回道。

    和尚来妖兽山,绝对是希奇事情,除非打算让万兽皈依。小和尚继续低声说话:“小僧法号一戒,谢施主指点迷津,但是来此何事,却不能与施主细说,请施主见谅。”

    “见谅,见谅,你真是一戒啊,只点一个戒疤。”张天放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和尚。

    一戒礼貌说话:“师父说,一生能守一戒便是小僧造化。”他说话很简单,说完后冲张天放再一施礼说道:“小僧瞧施主与我佛大是有缘,只是杀心颇重,日后还是诵经戒杀的好。”

    张天放撇嘴道:“管他什么缘,与我何干。”侧身走开,他最讨厌别人跟他说什么与佛有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