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边上剩下一群搞不清状况的修士和少女。游士们见过张怕两次,其他修士却是第一次见,都在猜测是谁家弟子,竟有这样本事。

    文老大想不出索性不想,吩咐手下将少女们送回家,然后叹气看向手中银铃,一看之下,脸色变得煞白,冷汗直冒,掌心中小小银色铃铛上镌刻着一个金色的金字。魔头是金家子弟?脑海里登时浮现出一道身影。

    赶忙召齐游士嘱咐道:“若有人问,就说是一名青衫少年独自斩杀魔头仗义救人,我等受他所托,送被掳少女回家,打下手而已,万不可揽功,切记切记!”游士们虽有疑问,但确实是张怕独自斩魔,于是应声离开。文老大又看看其余修士,慢慢走向湖边,装做掬水洗面,偷偷将铃铛丢进湖水,然后飞走。

    张怕飞离深山来到处平原,四下都是庄稼,此时天黑无人,悄悄落地后急忙放出三只大狗。适才情景越想越怕,加上翼盾一共六层护体瞬间被符咒震破,他担心三只狗受伤。仔细检查后发现根本没事,笑着拍打小黑:“想不到你们倒结实。”小黑回首瞪眼低吠,意思是为什么又打我。张怕哈哈大笑:“也打它俩好了吧。”说话间小黄小白也挨了两巴掌。小白小黄不干了,冲小黑乱叫,你倒霉还得带上我俩?然后扑上咬成一团。

    左右无事,张怕在原地打坐休息。一晃儿,日头东升,夜去昼现。

    深秋,农忙时节,一大清早,陆续有农人进田地收菜。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见狗心喜,偷懒丢下手中活计过来看。伸手在怀里摸出块干粮掰碎丢到地上,招呼它们来吃,谁料三只狗看都不看一眼。汉子讪讪缩回手说话:“还挺挑食。”张怕笑着劝慰:“别人给的东西他们不吃。”汉子哦了一声,又道:“这狗真棒,黑的黑白的白,一根杂毛都没有,怎么养的?”还没问完,庄稼地里传出河东狮吼,一个女子的尖锐嗓门响彻田地:“赵四!回来干活!”汉子嘿笑一声,起身向回跑:“来了,就知道喊丧。”

    张怕向田地里眺望,一片农忙景象,感觉蛮好玩,跟过去说:“要帮忙不?”汉子一惊,摇头道:“不用,庄稼活,你一个公子哥哪能干这些。”“没事,你教我就成。”张怕撸胳膊挽袖子。汉子看看张怕:“真要干?我可先说好,没有工钱,累了休息,想走就走。”张怕笑道:“只管吩咐就是。”

    于是张怕跟赵四学习收庄稼,十几亩应季蔬菜,一垄垄排的整整齐齐等待收割,张怕干的老起劲,只一会儿,双手满是污泥,磨起水泡。练功的手和种菜的手是不一样,执拗心兴起,就不信搞不定,张怕咬牙坚守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