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海对范一航的崇拜有些升级,这一晚,他以为自己肯定会兴奋得睡不着,但并没有,他不仅睡了一个好觉,而且连个梦都没做,他通过范一航掌握了商场上很多有趣又看似难解其实也有规则的多面题。

    他觉得自己至少破解了一部分,他不再感到恐惧,内心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

    钱文海又是坐着老板豪华的汽车过来的,他的司机,当然是范一航的,但服务得比对范一航还标准,钱文海再也没有小家子气的客气,而是很庄重的摆了一下手,司机立刻说“我在原地等您。”

    “好。”钱文海不向过去一样,快步走进公司的大门,而是好像轻车熟路一样,迈着悠闲的步子,闲庭信步一般步入了大门。

    门口的警卫首先对他就有了敬畏之心,一个还不到三十的年轻男人,竟然有这样的气度,根本也没拦截他,就进入到了公司的二楼。

    虽然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但还是换了许多人,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他们在做什么,但他们进进出出好像很忙碌的样子。

    钱文海发现今天与自己一起的还是原来的几个人,他们不约而同地相互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时间,还富裕着,就互相问起学历还有曾经的工作经历。

    钱文海发现,除了自己,他们无论在学历上还是工作经验上,都比自己强,这要是在过去,他早就心慌了,但这次,他不仅不慌,反而还以过来人的态度同情地看着他们。

    有一个人问他念的是什么大学,钱文海如实作答,而且还说自己是考了两年才考上的,在学校的时候他学习也不好,老师说他能上大学就算侥幸。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说他太自谦了。

    钱文海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我门门都是六十分,连老师都说我是最幸福的机会主义者。”

    一个男人问他做过什么,当他说自己只是一个小的预算员的时候,有些吃惊地问“你……你做这个做了五、六年?”

    钱文海点头。

    男人又问“那你胆子可真不小,竟然敢应聘这个职务。”然后脸上没有一丝的嘲笑,而是敬佩。

    钱文海还想说什么,一个老者正在擦地板,正好擦到了他们的脚边,一个男人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就不能一会再擦吗?我们现在都等老板叫呢,你把我们的裤子打湿了怎么办?再有,你放这么多的水,要是我们滑倒了怎么办?”

    老者戴着口罩,有些害怕地看着说话的男人。

    钱文海忽然灵光一闪,他发现这个人有点眼熟,而且他的害怕是伪装的,他一下想起范一航教自己的应急反应。

    他立刻站起来,走到老者面前说“老人家,我看这拖把上的水有点多,在……”他接过拖把,在水槽里使劲转动起来,拖把上的水都被甩干了,他拿起来边拖边说“老人家,以后拖地的时候一定把水滤干,这样地就不会这么湿了。”

    钱文海很快就把屋子里的地全部拖了一遍,说“老人家,按我说的方法去拖别的房间吧,这个我包了。”

    老者很感激地看着他,默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