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蕴没有来上课,据老师说他是受伤住院,但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见过他人影。半个月后,王蕴的家长来了一趟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只说是住院费透支了家里的积蓄,需要他打工补贴家用。

    少一个同学对九班来说没有多大影响,大家还是每天上课学习下课打闹,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顾禾这几天过得倒还算平静,每天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十分规律。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但无奈这半个月来谢北沅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居然一节课都没落,天天按时按点上下课,放学就拉他一起回家,像个粘人精似的。

    最开始顾禾还觉得没什么,因为他觉得像谢北沅这种人肯定也就是心血来潮上几天课,来一张好学生体验卡,兴致过了就到别处玩去了。

    结果这一体验就是大半个月。

    最可怕的是,他自己体验也就算了,还连带着顾禾遭殃。

    顾禾这些天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没酒喝没烟抽就罢了,关键他好久没见唐晓放,都快忘记这人长什么样了!

    顾禾想到这事就发愁,他叹了口气,收好东西去到画室准备摸摸鱼,可没想到画室里却多出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那是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生,一头漂亮的黑长直散在脑后,正抱臂看着画室墙上的画。她面上未施粉黛,但眉眼精致,气质温和,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清纯感。

    她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没回头,只开口问:

    “阿遥啊,这画真好看,是谁画的啊?”

    这句出口后很久都没得到回应,女生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画室进来的人,只见是个陌生的小男生。

    这男孩皮肤很白,眼睛十分清澈,是很纯良无辜的长相,像一只懵懂无害的小绵羊。

    女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抱歉道:

    “不好意思呀,我还以为是傅遥。”

    顾禾没怎么在意,他冲女生笑笑:

    “没关系的,我是他学弟。”

    “这样啊,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白蔚蔚,你叫什么名字?”

    白蔚蔚盯着顾禾,也不看画了,似乎有意跟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