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昨晚睡前还模模糊糊想到,他虽然不知道她没死,不知道驰骋号从制造起就有问题,但她回来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他一定想得到她会报复他,而和他们两人都息息相关的项目只有两个,驰骋号和四大港口。

    四大港口还没有完工,有问题也不会是大问题,那么就剩下驰骋号。

    换句话说,他其实一直都知道驰骋号有问题,没有揭穿,也没有阻拦,反而还一再推着她去启动计划。

    她连报复他,都是他一手操控。

    “你每次露出这种表情,都是在想怎么离我远远的。”尉迟一直在看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变化。

    他也知道她在介意什么,轻声承诺:“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不会算计你,怎么都不会,我什么都跟你商量。”

    鸢也觉得这话怎么接都不太妥当,答应,不就等于和他有‘以后’,不答应,那不是说他可以继续算计她?

    尉迟也不介意她的沉默,牵着她的手到操场边缘的长椅上坐下,再将话题带回原来:“所以你也想到陈莫迁有问题?”

    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摩擦着她的皮肤,像电流一样一直往她的神经里窜,鸢也本能地想把手抽回来,非但没成功,反而被他拽着坐到他腿上去。

    鸢也立即就想站起来,然而腰先一步被他扣住,尉迟轻笑道:“坐着说话。”

    鸢也试了两三次,都没能从他身上起来,最后就不白费功夫了——比起和他较劲,现下是弄清楚来龙去脉更重要。

    “我在乡下那段时间,来看我的人只有我小表哥,我手机淋到水那天他也在场,是他改我微信备注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他会催眠,能帮我摘除记忆,那么篡改我记忆的人,十有八九还是他。”

    这些是她想清楚的,但是:“要说他就是白清卿背后的人,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看到证据。”

    如果陈莫迁就是白清卿背后的人,也就是“ta”,岂不是代表,松桥路的伏击也是陈莫迁安排?他没死?

    别的事情可以相信推测,唯独这一件不行,鸢也抿唇:“我亲眼看着他死的,他要怎么从那场大火里逃生?如果还活着,这些年又为什么不回家?”

    更重要是,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陈莫迁做这些事情的动机。

    按照之前的分析,这个“ta”对她有男女之情,如果ta=陈莫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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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岂不是说,陈莫迁对她有男女之情?

    鸢也想到这个就浑身不自在,尉迟还一直将胸膛的热气烘在她的后背,她想拉开一点距离,然而她就坐在他的腿上,一挪身体等于是在他的腿上扭动,尉迟呼吸重了一下:“说正事,别撩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