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已过,院中原本繁茂的树也渐渐凋零。

    竹苓手上拿着书卷,愣愣地看着窗外出神。

    “在看什么?”沈屿从背后环住竹苓,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吸了一口气。自家媳妇儿就是香香的。

    竹苓被他闹得脖子痒痒的,她缩了缩身子:“好痒。”

    她放下手上的书卷,将它摊在沈屿面前:“方才闲着无事,便将之前的一些书卷翻出来看看。”

    倒也不是真的想看,只是心中无端烦躁,才想着看看书压下些。

    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叫沈屿头疼。他小时候便不爱看书,那些诗词歌赋对他来说更像是天书一样。

    但是对竹苓来说,这是她学了十几年的东西,早就内化到了她的骨子里。

    沈屿心虚地偏过头,可不能让自家媳妇儿发现自己是个文盲的事实。他将书团巴团巴扔到一旁,不让竹苓再看见。

    “书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我。”他强迫竹苓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抱着她嘟囔。看什么书,当然要看自己。

    竹苓看着沈屿这副无赖的模样,却只觉得可爱,并没有厌烦。

    她索性将书合上。反正自己看书也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现在沈屿在自己身边,就是缓解她焦躁情绪最好的良药。

    竹苓靠在沈屿怀里,悠闲地看着窗外云卷云舒,两个人只是静静地坐着,便能感觉到美好。

    “夫人。”春娟手上拿着一封信,表情古怪。

    “夫君,我还想吃上次那样的酥酪。”竹苓道。

    凭着和春娟这么多年的默契,春卷这个表情,就证明一定有不能和沈屿说的事情。

    “拿给我看看。”竹苓将那封信展开,瞳孔骤然收缩。

    别的人可能不认识这字迹,但是竹苓不可谓不熟。

    信笺上写的是一首情诗,那露骨的情思叫人一眼便可看破。

    竹苓可是记得赵禹书先前是最看不起这类诗词,认为这是淫词艳曲,现在倒是不要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