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交手在天帝出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院子里散落一地的繁华落叶似乎还在无声地控诉着方才不知收敛的两个缠斗者。

    焰绯将长qiang一甩,再次惊起了几朵已经零落的飞花,随即将其收了起来。

    他和白哲交手数次,可是对方从未怕过他。

    焰绯猜不出白哲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对方一定不是表面那般的简单。

    否则天帝不会如此看重他。

    既然天帝一直不愿明说,很显然,他是想守住这个秘密的,那么他便暂且陪着他们玩下去吧。

    焰绯轻勾起嘴角,转向了天帝那边。

    “不错,白哲这次回来又有长进。”天帝赶了个末场,但还是拍了拍手,“小温染这个师父着实教的好啊。”

    见台阶上的天帝脸不红气不喘地又追加了这后半句话,底下的白哲和焰绯几乎是同时在心里暗道:……是他教的吗?

    最后三人转而在残破的院里喝了杯茶,石桌已然塌了,只好临时站着喝。

    “小温染那个小黏包难得没跟过来找你啊。”天帝悠然地品着手中的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由于天帝刚好坐在他们二人的中间,说话时也是随意地目视着茶杯里茶,焰绯和白哲一时间竟都分不清这话是在对他们哪个说的。

    温染小时候老跟在焰绯后面到处跑,这是内庭人尽皆知的事。

    后来温染慢慢长大了,还做了白哲的师父,师徒两个也渐渐形影不离了。

    所以小黏包黏的究竟是哪个呢?

    天帝咽下了口中的热茶,笑眯眯地看看心爱的大将焰绯,又看看心爱的后起之秀白哲,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挺尴尬的问题。

    焰绯久在内庭,察言观色自然是最懂的,干脆顺势问起了温染最近的情况。

    院子里静默了一会儿,白哲反问道:“你不是挺清楚的?”

    焰绯皮笑肉不笑:“我又没和他住一起。再说,现在谁不知道温染一门心思都扑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