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苗香雪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因为她听到那个总是来跟她娘唠嗑的人说的。

    便宜娘生自己坐月子的时候,第三天就自己拎着尿布,去河边凿冰窟窿洗她的尿布。总共杀了一只鸡,她娘就吃了一只鸡腿,严氏却说其他的被猫给拖走了。

    娘问哪里来的猫,严氏又说是黄猫子(黄鼠狼)。

    而那个唠嗑婶说,她经过她们家时,闻到石老头关着的门里飘出了鸡香味。

    虽然这个唠嗑婶嘴碎了些,但是听她话里话外的,都在让她娘自己机灵点别吃亏了云云,有时候还来帮着洗尿布,对她娘是当朋友的,那她说的话不会是假。

    加上严氏前后支吾的语言,不离十是她把鸡拿去给石老头吃了。

    真是亏不亏良心!

    吃儿媳妇坐月子的鸡的事都能做出来,那分家能给啥?

    而且自己老爹还是那石老头的继子!

    果然分家这天,石老头叫来村里的能说事的人和村长来了。

    “祥生和他媳妇非要留着这个带孝的玩应儿,就是不想让我们两个老的好过,就是想克死我们的!

    我含辛茹苦把他苗祥云养大,也没让他随我姓,想着给他爹留个后,他长大了翅膀硬了,非要留着那个祸害来克我!

    行,那是你女儿你不舍得,要养着,我和你娘还想多活几年,我们分家,你和你媳妇没意见吧?”

    石老头本来想说苗祥云不孝顺的,可是这话对着全村人的面,他说不出口,只拿苗香雪说事。

    旁听的村名也在一旁说着苗祥云的不是,说谁家生了这样带孝的玩应儿,不是弄死的,留着分明就是不想好好过,就是想克死家里老人的等等,没几个站在苗祥云这边的。

    听得苗香雪心里大骂我克你奶奶个腿儿!

    我要真的能克,就克你们这些人烂舌根,嘴生疮,家里不得安宁!

    这是自家太闲了,来瞎说人家的事,管你们屁事啊!

    嘴那么碎,自家男人知道么!

    这些妇人她们自己在家也过的不好,所以要用别人的痛苦来抚平自己的伤疤,往往有这样的事,就是这些妇人说的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