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过几遍了,不要不吃药。」蓝芽全罩式耳机还挂在脖子上,不是半夜追剧就是半夜打电动,反正自林谦雨观察以来从没有看过对方在三点前ShAnGchUaN睡觉。

    也不知道对方的脑袋里面装了什麽,在知道林谦雨似乎有思觉失调後,居然跑来跟後者说要吃药,後来更是每过几天就发一则吃药的冷笑话。

    可能自己本来就是个怪人吧?这种似乎算是弱点,被人狠狠的戳下去应该要痛到烂掉,可是偏偏自己就笑了出来,原本脑袋中『自己为什麽会有病』的想法也突然消失,转换成『时候到了,该吃药了』。

    这种人该算是损友吧?看着对方因为自己没有什麽反应而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後走进厨房,心里不由得想到。

    这人当初在高中时用几个莫名其妙的笑话接近自己,後来更是拿着可以上台大的成绩跟着自己去乡下大学。

    事情最扯的地方并不是後来在同一门课上面看到他,而是当初自己考烂了以後对方还假惺惺的安慰自己就算上了大学也可以继续联络,安慰的同时还不忘把台大会计系的录取通知书露出一角刚好让自己看到。

    先不说是在炫耀还是安慰,为什麽要把这种东西露出来让自己误会你要去读台大?最重要的是为什麽Ai说谎?

    这样惹哭自己很好玩吗?

    有一天和他拌嘴时忍不住拿这件事出来念,结果只换来对方一句回答。

    「喔还满不错的啊。」

    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出现一丝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轻r0u自己刚刚被撞到的小指。

    医生开的药过了几个月就没有效果,脑袋里的声音仍然在一声声的质问,但除了这个以外倒也就没有什麽其他的症状了。

    ……除了半夜偶尔会做恶梦导致惊醒,然後睡不回去以致於轻微的睡眠不足以外。

    反正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又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好消息有两个,坏消息有一个。

    坏消息是疼痛仍然存在,好消息是疼痛和脑袋里的声音一起减轻了。

    想想反正已经睡了几个小时,现在也睡不回去,不如趁这个时间来做些其他事情。

    b如工作上需要的报表,或者微积分。

    犹豫了几秒,最後决定还是再看几页放在床头看了一半的小说。

    说到再看几页,就不得不提到大学和自己同一间宿舍的室友,因为课业和社团繁忙,加上那本小说的确不好读懂,三百页出头的厚度,y是翻了一个学年还没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