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和李元臣连忙退下,就听着一将出列,禀着:“皇上,此战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军阵亡三千七百五十人,伤兵七千八百,杀胡人八千四百余,得完好战马五千七百,武器盔甲旗帜不计其数。”

    王弘毅沉思片刻,说着:“胡人三万,连连折损,又经昨夜一战,剩余的最多只有万人吧?”

    樊流海本在首位下站着,这时站出来:“臣无能,让胡首而逃。”

    顿了一顿,又说着:“是,此时胡首最多只有万人,考虑到半夜奔驰失散,只怕一万都凑不齐。”

    王弘毅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卿不必自责,卿有此大功,已经非常难得了。”

    又对着两个降将说着:“洛阳城中,还有兵不?”

    “皇上,洛阳军中将兵尽数带出,现在最多还剩几千残兵,只要臣在城下呼唤,必可使洛阳开门。”

    “哦?”王弘毅听了,问着:“果真?”

    “臣安敢欺君?”谢策和李元臣连忙叩拜说着。

    “既是这样,两位就去喊城,能今天而下,就是有功。”王弘毅说着。

    “诺!”两人都是应着

    王弘毅见应了,又望着外面不断噼啪的大雨,突是一笑,顾左右说着:“这样大的雨,胡人连夜奔驰,雨中跋涉,却是辛苦了。”

    众将一怔,顿时轰堂而笑。

    “卡”一道白光划破了天空,片刻后发出“隆隆”响声,空中击鼓,雨下的越来越大,黄豆一样,打的眼睛生疼,大雨将天和地给缝合了,使着一片是雨水的世界。

    雨点中,只见马蹄声不军,胡军急行赶路。

    本来七月大雨,很是凉爽,但昨夜匆忙出奔,饭都没有用,也没有携带,连打了大半夜的雨水,又被风一吹,渐渐的,寒意直透到身子中去。

    一个千户急驰几步,上前说着:“殿下,我们一路奔此,已经大半天了,大家都疲倦不堪,马也不能急驰,要是不惜马力人力,遇到敌兵,当如何是好?”

    忽尔博嘴唇也冷的乌青,四肢僵硬,心中忧急,却向各将锐着!“大家都累了,都一样,只是洛阳一失,我们很容易被封冇锁在洛阳关卡内,现在只有直奔到孟津港,才能脱离封冇锁,回到北方。”

    说到这里,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出来,当日直扑洛阳,孟津港留守的士兵不多,千万不要有事。

    总算这人的威严还在,众将都应着:“是,这里荒野,又没有带帐篷,如何歇息,还是多撑些,到了港口再休息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