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前没有准备,这西益州百姓,是救还是不救?”

    “若是救了,东益州粮食不足,再给这些别有用心的商人一搅合,就顿时大乱,怕立刻有沸腾之祸。”

    “靠兵,平是可以平下来,但是孤的仁德只怕都没有了,这内外交迫,怕不是无意,是有心人为之啊!”

    张攸之就深深叩头,说着:“臣愿领命,督查益州这事,谁敢在这节骨眼上屯粮***,臣愿担恶名。”

    王弘毅听了,点点头说:“百姓都以草根和树皮为食了,孤既承天命,敢不惶恐,这事我是必办了,我已经令杜恭真再作先锋,连连破县,还有,以前沿途县令都要迅速委任,哪怕是代理,这样才能把粮食分派下去……哎,吾民生计艰难,能快一分就是一分!”

    说到这里,悲悯之情溢于言表,句句出于真情,听得在场的人,心里都一阵悲悯,无不磕头说着:“臣等应命!”

    “孤知道,这些事,未必寻常。”王弘毅思量着,语气已经渐渐森严:“孤命十三司巡查监督,张攸之,你就负责这事,我知道你是卧虎,小事不拘,遇大事杀伐决断一丝不苟,孤就用你这点,给你全权处理这事。”

    “至于山间族的联系,让王从门亲自和我汇报,你就不必管了,这粮食大局是大事,你优先处理。”

    张攸之再次磕头,应着:“诺!”

    “虞良博你和吏司一起处理着官吏的调动,务必迅速把攻下各县的班子建起来,而能百姓分派到粮食,并且组织补耕。”

    “之前曾经分派下去磨练的那批人,都可以调动起用了,各升一级,委派下去,表现不错的,可以就地破格提拔。”

    “张玉温,你在秘文阁行走也有半年了,孤就委派你具体监督发派粮食,商人不管,就这三十万石旧米,你务必要分派下去。”

    “孤给你全权,在这非常之时,若还有人趁机营私作弊,你就斩了他,孤给你三百亲兵临时调遣!”

    虞良博和张玉温也一起磕头应是。

    胜利消息同时传给了钱庆复。

    “什么?一日不到,船口县就被蜀军攻下?而且攻城的还并非是王贼的嫡系?”消息传到永昌郡城时,钱庆复失手打落一只杯盏,手紧紧按住桌面,整个人都猛站起来。

    虽早便料到船口县阻挡不住蜀军进攻,可这样轻易就被攻破,蜀军所展示出的实力,仍让他感到心悸。

    站在钱庆复对面的还有几人。

    正是前来此地,与钱庆复商量事务的心腹,钱庆复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们在一旁听的真切,此时都面色很是难看。

    “蜀军的实力竟如此了得?看来,传说不虚……”军师许进皱起眉,想了想,目光抬起:“主公,臣之前曾听闻,当日王弘毅带兵攻打红泽镇时,用过一样武器,这武器应是投石机之类的武器,只不过,威力却比投石机更加强大,能将厚重城墙轰出豁口,然后可直接杀入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