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船上众人如何议论,方映瑶只一心疗伤。

    好在她修炼的功法对疗伤有奇效,花了七八日时间的伤势就全部恢复。

    而且之前因为有所明悟,让她修为突破到了练气四层。

    不过就算没有恢复或者突破,他们也要走了,因为船已经靠岸。

    四人顶着一船人恭敬又崇拜的目光从商船上下来,顿觉轻松不少,在这之前,邵清俊宁寻他们都警告过船里这些人,不要把遇见了他们的事情说出去,免得引来麻烦。

    船上所有人都拿身家性命担保,有人更是指天发誓,不会暴露各位仙人的行踪,所以他们下船的时候,并未出现任何状况,

    邵清俊看着码头周围,来去匆匆,忙碌无比的人们,呼出一口气,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他张开双臂,做了个拥抱大自然的姿势,转头一看,三人都盯着他,惊的他赶紧站正,查看了一下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见邵清俊这一惊一乍的,方映瑶和宁寻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几丝笑意。

    宁寻轻咳一声“我们快些上路,以我们的脚程,大概再过五天就能到砚山了。”

    几人不再多说,随着人流离开了码头。

    砚山位于大楚帝国西北方,山顶常年被浓雾笼罩,半山腰直到山脚却都是一片苍翠。

    常言道靠山吃山,但是燕山脚下的人们对它是又爱又惧,一切盖因常年笼罩着山体时不时易散的浓雾。

    说起这浓雾,在不知多少年前,砚山还只是一座普通的山丘,后来不知何时起,从山顶开始渐渐升起薄雾,一开始山民们不甚在意,直到后来雾气越来越浓,进了雾霭里面的山民,不是失踪,便是回来后得了怪病,不要几日便撒手人寰之后才受到了人们的重视,从此砚山山顶,再不敢有人踏足。

    山民们也会一辈辈的警告后人,天长日久,砚山便被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妖雾吃人,山精显灵的,不胜其数。

    方映瑶几人正坐在一间茶棚里,老旧的桌上摆着四碗还没喝尽的热茶,旁边茶摊老板正滔滔不绝,讲述着他不知从哪道听途说来的趣闻,以期客人能停留片刻,多卖出几碗热茶。

    邵清俊轻笑道“听老丈所言,那砚山着实危险啊!”

    茶摊老板呵呵苦笑“那可不是,想当年老汉还年轻,和村里的几个人结伴上了山,本是打些猎物而已,不想其中有一人走散了,等找到他的时候,那个惨哟,全身都是血,身上没一块好的,像是刀子从里面往外拉开的一样,等拖回去都没人样了。”

    老头不胜唏嘘,一边感叹着当年故友遭受的不幸,另一面则在诉说他对砚山的恐惧。

    听完茶摊老板所说,几人都有些惊疑不定,宁寻不由把目光暗暗看向了方映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