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河撑着脸,觉得这场面真是滑稽又好笑。

    正如那《窦娥冤》里唱的,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他作恶多端,临到头来,一大群人想为他脱罪。

    秦庄身世清白,连只小虫子都舍不得伤害,被他略施小计,就永世不得翻身。

    樊青河揉了揉生疼的眼,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我意已决。”

    罪,一定会认。

    不会耍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做的事,他一力承担。

    “樊家没了我,照样能运转。从此以后,我不是本家,继任人已经选好,无人可以更改。”

    他看着一群人带着喧嚣而来,带着失望离去,如释重负地靠在了椅背上。

    承受他该受的惩罚,到了九泉之下,也有脸去向秦庄道歉。

    没有秦庄的人间,他已无半分留恋。

    法庭的审判结果终于下来,数罪并罚之下,樊青河被判了七年。

    监狱里鱼龙混杂,自成一派体系。

    樊青河所在的囚室里,有杀人犯,有小偷,有强盗,也有□□犯。

    他是这里面最格格不入的一个。

    监狱里的生活很机械,定时起床,在很短的时间内洗漱好,再投入到一天繁忙的劳动中。

    制作卫生棉、缝制皮靴、翻土,诸如此类。

    监狱里的生活也很凄苦,很多东西并不是每次都能被提供的,比如水。

    很多时候,他不得不面临断水的情况,穿着几日没洗的脏衣服,再度过忙碌的一天。

    在一个只有男人的地方,性骚扰成为了司空见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