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说了多少遍,不要光脚,你怎么回事,嗯?”

    将银子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李炎曦也不听他狡辩,给他裹上被子就亲了一口,银子挣扎着想要把手拿出来,被李炎曦牢牢按住。

    “现在还早,你继续睡,平时也没见你起这么早。”

    银子眨眨眼,打了个哈欠,眼泪从眼角留下来,睫毛刹那间被染湿,连带着他的眼睛都水润不已。

    这几日李炎曦都称病请假在家陪着他,不用上朝,两人几乎每一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银子白天嗜睡,李炎曦闲得没事就陪着他睡。

    确认人还在屋里没走,银子就放心了,没再说什么,非常听话地睡过去了。

    李炎曦等他睡着,先去给贺州回了信,然后又回来陪他睡了个回笼觉。

    银子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又回来了,凭着本能意识向李炎曦靠拢,一路蹭过去,最终在他的脖颈处靠拢,双手双脚往他身上一缠,李炎曦就跟一棵树似的被抱得严严实实。

    将双手解放出来,李炎曦在他后背上力度适中的轻抚,跟哄孩子似的将人搂紧,没多久就听到银子打起了小呼噜。

    “王爷在信上写了什么?”胡飞汀挤进贺州的帐篷,扒着他的手问道。

    李炎曦很早以前就说过,他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这次出征,李炎曦也说过,让他们不用事事都寻求他的意见,都是做将军的人了,哪能总跟他商量这商量那。

    但事事都向李炎曦汇报的习惯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改不了,在漠北被李炎曦管束习惯了,突然之间开了闸,他们反而不自在。

    何予安当初剿匪的时候不也一样,明明是写给皇帝的战报,结果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写给李炎曦的,用词也随便了起来,最后还得浪费笔墨重新写一次。

    胡飞汀与贺州一起看李炎曦的回信,只见李炎曦言简意赅:没事别烦本王,有事更别烦我。

    胡飞汀:“……”

    贺州:“……王爷还是那么不拘小节。”

    该嘱咐的临走之前李炎曦都嘱咐过了,可能遇到的凶险也提前跟他们说了。

    而且千叮咛万嘱咐,不管发生什么,人一定要平安归来,遇到危险时,不惜一切代价保全自己,其他的回京有他兜着。

    这也变相告诉他们,什么瑾国公二皇子,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打自己的仗,做好分内之事,保护好自己,其余发生什么,都与他们无关。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胡飞汀眼疾手快得将李炎曦的信团进了袖子里,面色不悦地看着来人:“二皇子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