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眼疾手快地拿过枕边的面具戴上脸上,将挂在床头的衣裳往身上一卷,站到地上,成了没人见过真面目,人人畏惧的暗卫大人。

    李炎曦:“……”

    他现在只想骂人,并且非常后悔,为什么不在银子睡着的时候偷亲,搞什么光明磊落正人君子,这下好了,人跑了!

    按住想要窜出去的银子,李炎曦面对小厮时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板着脸教训道:“谁让你这么没规矩的?本王的帐子也是你能随便进的?不想活了?”

    李炎曦很少教训人,平时也没什么架子,经常和身边的下人手下的士兵插科打诨,让人忘记他是大齐的王爷,是匈奴惧怕的将军。

    上一次被这么教训似乎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便总会忘了规矩,如今被李炎曦这么一吼,小厮立刻下跪告罪:“将军恕罪!奴才是来伺候将军洗漱的,望将军饶命……”

    李炎曦最不耐烦手底下的人这幅面孔,奴才就要有奴才的规矩,做错了事才想起来饶命,早干嘛去了。

    “滚出去领三十军棍。”

    李炎曦摆了摆手,不听小厮的求饶,直接让人拖了出去,随后叫人端两盆洗漱的水进来。

    其实他更想和银子用同一盆水,但是怕银子嫌弃自己,只能暗戳戳放弃这个想法。

    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银子重新摘下了他的银色面具,在李炎曦洗过脸之后用另一盆水也净了净面,然后又戴上了面具。

    尽管记忆久远,但李炎曦还是记得很清楚,他们昨晚应该做了四五次,夜里他醉着酒,没什么分寸,也不知银子有没有受伤。

    趁着早膳还没上来,李炎曦冲银子勾了勾手指,看他姿势不自然地朝自己走过来,李炎曦心痒难耐,想把人再推倒一次。

    银子看到李炎曦眼睛眨来眨去,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思,忐忑地走到李炎曦跟前,头都不敢抬,生怕李炎曦说一些关于昨晚的事,如果把他逐出暗卫行列,那他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果有一天暗卫不再是暗卫,那就说明主人想要他们的命了。

    隔着面具,李炎曦看不出银子是什么表情,不过倒是可以看出他在走神。

    趁着银子心不在焉,李炎曦一把将人拽到了怀里,在银子诧异的眼神中摘下了他的面具,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主子,你……”银子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炎曦给堵了回去,用印在嘴唇上的一枚亲吻。

    “王爷,早膳到了。”

    刚才军营里都传遍了,王爷的贴身奴才因擅闯帐篷而被三十军棍打死,这下所有人都开始守起了规矩,生怕惹得李炎曦不快就丢了性命。